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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依旧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自然而然的打开门进来,玄关的灯自动亮起。
顾君之看过去,目光如厉鹰般不客气的落在她身上,带着抓人的阴戾!张扬肆意!毫不收敛!又野性十足!
郁初北就是心里建设再好,也忍不住借着拿起药箱的动作,避开了他逼人的视线,他怎么能把同一张脸‘糟蹋’成另一幅样子!刚才易朗月还说了他一路好话,说什么只是看着有些不好亲近,其实很好相处。
呵呵!如果那样!他怎么不进来!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走入客厅时已经恢复如常,虽然他身上现在完全看不出迤嬴的影子,甚至坐在那里仿佛占据了整个客厅的气场尤其慎人,但他身上有伤。
郁初北走到茶几旁,打开药箱。
顾君之冷眼看着她,一只蝼蚁,被有些人强硬的插上了翅膀,就分不清她自己是谁了:“滚——”吐字清晰、不带感情。
郁初北克制着拿出绷带,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而且这种危险感让她隐隐有些熟悉!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而是该问问易朗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过来会好一些,这位顾先生表现过一点对她的不一般吗!
“听不见吗,让我再提醒你一次——”
郁初北将所有会用到的东西取出来:“不用,我过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处理完就离开,你不用着急。”
顾君之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发间、颈项上,手上:“这么迫不及待,他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他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感情,冷凝又陌生,
郁初北没有理他,坐在他旁边,拿着酒精帮她消毒,伤口已经不怎么严重,但位置充要,伤痕面积很大,如果再深一些——
郁初北想想心里一阵抽痛。
顾君之看见了:“放心,没有把他玩死的意思。”顾君之半靠在沙发上,任她处理伤口。
“谢谢啊。”郁初北才发现她对这具身体真的陌生了,本来白皙不健康的肌肤透着浅浅的古铜色,本就结实的肌肉,现在更加结实宽厚,还有这些陌生的伤痕。
“看什么,不愿意还需要我提醒你门在哪里,还是这一会也等不了!”顾君之瞬间扣住她的头压在胸口上!
郁初北手里的酒精洒了他一身,她的脸埋在他的伤口上,他疼不疼自己不知道,她都替他疼!
郁初北整个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口,口鼻护的严严实实,呼吸瞬间无法到达胸腔!
顾君之的大手完全扣住她的脖颈,犹如扼住一个新生的幼崽,轻而易举!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