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执屹开了监控,可又不敢扫卧室,万一……
所以确认没动静后,还要确认两人有没有呼吸,直到顾先生畜生无害的脸迷迷糊糊的在郁初北胳膊上蹭了蹭,众人先松口气,扯了回来。
易朗月帮两人请假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还好,不是出了事!
郁初北瞬间躺回去,觉得头疼欲裂,都要想不起自己做什么了:“我是不是喝酒喝断片了,为什么还头疼,我肯定宿醉了——”天知道她连酒瓶都没碰!
郁初北掠掠头发,准备醒醒精神,起床。
顾君之手搭在她腰上,还没有完全醒。
郁初北将他手拿开。
顾君之又搭上,头一点点的在毯子里拱,像只毛茸茸的小虫子,拱过去,要——
“顾君——”郁初北发现嗓子哑的喊不出想要的音量,还有点疼:“滚!”
顾君之闻言,似乎才清醒了一点,慢慢的从毯子里拱出来,无辜、茫然的提醒她:“几点了,要上班了吗……”
郁初北一巴掌将他拍回去,睡你的!
顾君之早防着她这一点,立即捂着脑袋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她:“你答应过的,所以不能不认账,你再扬手——你再扬手我那天就笑!使劲笑!”
笑死你活该!郁初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嗓子疼!“去倒杯水……”最近不跟他一般见识,等生日宴结束了她让他知道厉害!
顾君之穿着粗暴的下床。
郁初北瞬间将睡衣甩他身上:“穿上!咳咳——”
顾君之觉得自己简直没有人权,还是倒了水,像受气包一样坐在地板上喂她喝水,他真是太可怜了,被嫌弃笑的不好看,还嫌弃他衣服穿的不够多,还要抬着手喂水,他真是太可怜了,他膝盖也疼,他嗓子也不舒服,他……
郁初北看着他可怜兮兮的举着水杯,一双狭长如箭的眼睛清透又委屈的盯着她嘴边的水,身体坐在地上,长腿无处安放,无辜又怀疑人生的样子。
郁初北认怂:“你喝吧。”光着脚下去,自己去倒。
顾君之见状立即茫然的看着手里的杯子:他倒的水不好喝吗!
郁初北突然出现在门口,声音不大,但足够阴森:“别作了!没人看!你给我记住了,不能笑——”说完去了厨房,先吃点东西。
顾君之见没人理会他,脸色慢慢恢复如常,缓缓地喝了杯子里的水,站起身。
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右上角的监控器,目光直直的盯过去!他记得……是关了的!所以现在开了?!
易朗月、夏侯执屹吓的瞬间离开屏幕,慌忙的不知该做点什么,表示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且真的没有看到,他和易朗月刚决定看一眼两人起床了没有,谁知道就——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看顾先生!顾先生刚才那一眼即便隔着屏幕,都觉得要传染他的杀气!
突然屏幕一片漆黑。
易朗月才松口气,扶着桌子站定,没顺线爬出来吓人,太令人感动了:“顾先生关了……”
夏侯执屹瘫坐在位置上,一头冷汗,万一回忆起他们窥视……“你没看到什么吧……”
我能看到什么,顾先生穿不穿的意义大吗,谁还敢去贩卖他的内秀!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让我缓缓——”
……
海市,著名的私人订制工作室内。
前后七八位服务员体贴的为少年试着衣服。
十八九岁的少年身上完全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痕迹,与顾振书六分像的容貌,让他看起来更加儒雅有亲和力,少爷举止优雅,声音温和:“用别针固定一下就行。”
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不是亲近,是疏离。
顾家二少爷顾玖,风光霁月,成绩优异,但如果觉得他人如外在是位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一定会被现实教训的很惨。
顾玖从小被爸爸和外公带在身边培养,怎么会像表面一样无害,只是为人相对温和,没有普通同等孩子身上的张扬和傲气,反而内敛、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