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等着油耗热的功夫问他:“喜欢什么牌子的车?”如果不贵就买他喜欢。
顾君之想想,自主品牌定制的那几款开起来都可以:“法拉、红旗、迈巴,几种款式都可以。”
郁初北觉得他可以回去跟夏侯执屹过了,当她没问:“回头我给你贴个标。”
刺啦——菜划入油中,金黄色的土豆片炒肉慢慢上色,渐渐酥软……
……
清晨的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卧室的一脚,窗外,早起的人们溜着闲适的步伐。室内静谧安好。
郁初北穿着睡衣在洗手间刷牙,下意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造价不菲的洗漱台,上面林林总总的摆放着很多种日用品,是交房的时候自带的。
郁初北还是手欠的摸了摸又收回来,将水吐掉,这些东西顾君之怎么用的,他自己有功夫弄他的脸?都还没拆封呢?还有这瓶什么液,她昨天打听了才知道小几万,已经出了护肤品的行列,偏向于医用护肤。
而且这些东西还有保质期,她觉得再不拆就暴殄天物了。
郁初北越看越觉得可惜,越看越舍不得,漱了口,头风蓬乱的站在卧室门口:“诶,你那些东西还用不用?”
床上的被子慢慢的鼓起一个包,又瞬间塌下去,没一会,又缓缓的鼓起一个包,一撮头发从蓝色的被褥中慢慢的拱出。像春天刚刚破土的小嫩芽,艰难地、辛苦的、惊喜的破土而出,风骚的摇曳着娇嫩的枝丫。
郁初北嘴角抽抽:“如果不是那张脸,我非打死你不可!”
顾君之萌萌哒的当没听见,小脑子露在外面,蹭蹭枕头,才睁开,看向郁初北,立即就要抱了才能起床。
“赶紧滚起来!家里的健身器械都生锈了!东西你用不用?!”
顾君之失望的摇摇头,不抱只能自己起床,可被子里还有她的气息,还想再睡一会——
郁初北无语的转身,扔下一句赶紧起来,去他拆他的保养品。
边拆边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都长那么好看了,还用什么,替你了。”加起来小十万了,买车都够了!心疼,心疼,把车全涂脸上真心疼。
……
早餐是豆浆、煎蛋加馒头片。
郁初北已经洗漱完毕,精神奕奕的吃着饭,头发整齐的披在肩上,眉目含情,温柔贤惠。
顾君之头发乱蓬蓬的,脸贴在餐桌上,短T、长裤,长腿整整占据了两个位置,倾国倾城的脸被他随意的糟践着。
郁初北掰了一小块馒头加煎蛋放顾君之嘴里,一边唠叨:“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让易朗月看见了想死的心都有,才跟我多长时间,坐没坐像,吃没吃像,再长一圈肉,你姑能不认你。”
顾君之耳朵选择失聪,他就说耳朵怎么不舒服,抬起高贵的手,将助听器摘下来,放在桌子,舒服的继续贴着餐桌,还是这样好。
郁初北惊讶的张张嘴,这算不算耍不要脸!?看眼他拿出来的助听器,再看看张嘴等着喂的
样子,气的撕下一大块全塞他嘴里:“吃,吃!就知道吃!”另一边的助听器也帮他摘了,放桌子上,趁机诋毁:“丑了就扔了你!”
顾君之瞬间茫然的抬起头,害怕又惊恐的看向她,听不见了,听不见她说话!
顾君之整个人神情愣愣的,像遭遇了巨大的变故,他听不见,刚打算动,手碰到什么,恍然大悟,立即拿起一个助听器慌忙戴上。
“怎么了——君之——君之——”
随着声音入耳,顾君之的神情一点点回复正常,又软绵绵的贴回桌子上,听她唠叨,看她着急,张开嘴,神色又渐渐浮现轻松惬意的不讲理。
郁初北呼吸技术,前一刻险些被吓死,可见他如此,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不说、不提,熟练的塞他一勺子豆浆,叨叨:“就知道吃。”拿纸将落在嘴角的汁液擦去,纸扔他脸上。
顾君之随手拿开,继续张嘴。
郁初北嘀嘀咕咕的训他,但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两个助听器同时摘下时他那一刻的怔愣,他——好像要随时坍塌一样,像突然被推倒的积木,像炸毁的大桥,整个人被抽干了一切,浑然不在了一样。
他——不能同时摘下两个助听器,郁初北知道了且以后谨记:“没长手吗,自己吃。”
顾君之顿时将两只手软绵绵的撘拉下去,没长,没长。
郁初北哭笑不得:“惯的你。”但还是很有雅兴的将他面前的食物细细喂干净,又温柔撩动他额前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谁让她的小可爱最可爱了。
……
“郁姐早。”
“早。”
“郁经理早。”
“早,小李,让朱辉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姐。”
朱辉啃着两个叠加在一起的煎饼,喝着豆浆,穿着宽松的维修服,袖口上大片的油渍,直接拉过椅子坐下:“你找我!”又咬了一大口!
郁初北哭笑不得,刚看顾君之吃完饭再看他简直辣眼睛:“你就不能吃了再进来。”
朱辉不搭理她,坐的稳稳的:“讲究什么!天天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说什么事。”说着从桌子上搜刮走一小包茶叶,放兜里:“你的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