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塌陷的力场,仿佛是一道道蜘蛛网般,欲要将祖龙的龙珠捆束其中。
“陷空老祖?”祖龙瞧见挡在身前的人影,不由得瞳孔一缩:“好手段!可惜……我有三族大势在身,你的实力凭空便被压制了三成。我手中有先天灵宝,而你什么灵宝也没有,又弱了我一成。现如今你面对我,还能施展出几分力量?”
祖龙嘲弄一笑,双目内露出一抹冷然:“你若乖乖躲在法外之地,我也找寻不到你,但你如今既然自己主动跳出来寻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边说着,祖龙手抓撕裂虚空,将那一道道空间塌陷的陷阱撕裂,径直向陷空老祖抓去。
陷空老祖勃然变色,感受着不断被破除的神通,二话不说身形立即后退。
“祖龙,休得猖狂,且看我诸神手段!你三祖纵使在强,又岂能敌得过三千诸神!”白泽嘲弄一笑,手中一团宝光打出,挡在了陷空老祖与祖龙之间,与迎面而来的祖龙撞击在一处。
祖龙只觉得自家龙珠一震,然后仿佛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竟然诞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就往回跑。
“什么鬼?”祖龙接住飞回来的龙珠,眼中露出一抹骇然,那是何等宝物,竟然将龙珠吓成这般样子?
心中念动,只听身后传来龟丞相的话语,却见一道壳子自天边而来,挡在了祖龙身前:“大王小心,那宝物怪异至极,居然沾染了霉运的力量,不管是谁碰到,皆要倒霉。唯有老龟我的先天八卦,沾染了先天之力,不在霉运浸染的范畴……”
“咦,大王何故于如此表情?”龟丞相瞧着嘡目结舌,仿佛见了鬼般的祖龙,愕然道:“这宝物虽然诡异,但大王也该不至于如此吧?”
祖龙此时伸出手指,磕磕巴巴的指着龟丞相后背:“丞……相小……心!”
“嗯?”龟丞相心中警觉,猛然转身回顾,下一刻眼中露出一抹骇然:“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白泽也在高呼。
只见龟丞相的壳子与那白光碰触在一处,二者不断交锋缠斗,龟丞相的壳子化作先天八卦,将白光团团困住。那白光眼见着迟迟不能脱困,竟然化作流光,融入了龟丞相的壳子内。
在三人见鬼的目光中,只见龟丞相壳子一阵变换,化作了一只黑不溜秋,仿佛是大铁锅般的物件。
“啥玩意?”龟丞相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壳子,那黑不溜秋仿佛铁锅一般的东西,不由得心中一慌,连忙将宝物召唤回去,落在了手中。
壳子依旧是那个壳子,只是样子变了,仿佛是一口黑兮兮的大锅。滔天霉运在大锅上流转,惊得龟丞相恨不能直接将手中大锅扔出去。
“我的壳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龟丞相有些欲哭无泪,先天八卦虽然依旧存在,但此时已经被霉运浸染,化作了乌漆嘛黑的色彩,沾染着道道绿光,看起来颇为诡异。
白泽此时急眼了:“老王八,你还我宝物!这可是当年神帝赐于我的宝物,岂容你贪墨。”
龟丞相眉头皱了皱,瞧着手中灰不溜秋的大锅,再看看白泽:“你那宝物是什么玩意?我倒是想要还给你,可我现在这般情况,如何还给你?”
龟丞相的眼中满是委屈,这宝物我也不想要啊,可没办法,这是自己的壳子,总不能丢掉。
你怪我抢了你的宝物,我还怪你将乱七八糟的东西,融入了我的本源中呢。
“老王八,你抢了老爷我的宝物,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白泽手掌一伸,只见老龟背后的壳子竟然飞起,向着白泽而去。
见此一幕,龟丞相惊得魂飞天外,连忙施展神通,召唤自家壳子。只见那壳子在空中左右飘摇,来回拉锯,所过之处霉运滔天,绿色的霉运气机不断流淌,向着战场中的诸神、三族修士笼罩而去。
不周山之巅,杨三阳低下头,一双眼睛看向下方战场,将龟丞相与白泽之间的诡异事情看在眼中,双目内法眼流淌着一只玉色的圆盘,杨三阳面色怪异至极:“我就知道白泽这厮不靠谱,老龟这回可是倒了大霉,天知道白泽为何将那宝物融入了其壳子内。那黑不溜秋的壳子,看起来就沾染了不祥的气机,纵使我看到了也要心惊胆颤。”
“不单单是霉运法则,还有因果法则、业力法则、转移法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就像是一锅大杂烩……锅?杂烩?”杨三阳忽然间心中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不会是真的吧?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吧!那玩意不可能存在于天地间吧!”杨三阳有些不确定。
下方战场
龟丞相瞧见自家壳子被夺走,顿时急了,连忙对着不远处的祖龙道:“劳烦老祖助我一臂之力,将那白泽擒下来,将此事问个清楚。”
祖龙点点头,手中龙珠飞出,弹指间击穿虚空,向白泽额头打去。
扫过飞来的龙珠,白泽顿时无心争夺宝物,怪叫着一声撒丫子向战场中窜去,唯有话语在场中扩散开:“老王八,那宝物老祖我暂且先寄存在你哪里,待日后老祖我修为更上一层楼,寻几个帮手,再来夺回宝物。”
白泽逃入诸神阵营中,祖龙也无能为力,无法奈何那三千诸神。
老龟将壳子召唤回来,二话不说直接穿在了身上,只是不知为何,忽然间心脏忍不住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