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西屋,刚好有两间空的,是从前三房他们住过的。”
老杨头琢磨着道:“明日你让他们拾掇一下,拨一间屋子给四房。”
“嗯,这事儿老四前两日也跟我这提过了,说是第三胎孩子快要落地,五口人挤一间屋子不妥。我当时没应。”
谭氏说着,也上了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老杨头点头:“那间屋子,明个收拾出来,就让老四先搬过去。”
“好,就照你说的办。”谭氏道。
“老五那边,回头你准备下礼品,让他去周家村认个亲。”老杨头又吩咐。
谭氏没有异议。
见着老杨头没再其他的吩咐,谭氏接过老杨头的旱烟杆子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她又吹熄了那灯火,刚躺回自己的被窝里,一只苍老却很有力度的老手伸了过来。
黑灯瞎火的,吓了谭氏一跳。
“你个死老鬼,不睡觉作甚呢?”谭氏没好气的问。
黑漆漆的老布帐子里面,老杨头压低了的笑声,有几分猥、琐。
“梅儿娘,要不,咱也捣鼓两下?”
“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折腾散了架?”
“嘿嘿,我可是宝刀未老……”
老杨头一双粗糙的手,已经在谭氏干扁得如棺材板一样的身上摸索起来……
“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没羞没躁……”
谭氏低咒着,佯装抗拒了两下,就被老杨头给钳制住了。
“嘿嘿,年轻那会子,你不就是稀罕我的没羞没躁吗?要不,咋来这一窝的儿子闺女?”
“甭说了,不要脸!”
“嘿嘿,不说不说……”
就在隔壁四媳妇干渴得要死要活的是时候,一墙之隔的婆婆谭氏,却是朽木逢春,正在享受着雨露的滋润……
这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这也是一个躁动的夜晚。
对于身处老杨家后院的杨若晴一家来说,这更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后半夜的时候,豆腐总算全部做好了。
十二斤黄豆子,统共做出了六十斤豆腐。
五十斤豆腐是酒楼要的,杨若晴把它们切成半斤一块,全部装进了四只木桶里,用干净的井水浸泡着。
还有十斤豆腐,她也切成了方方正正的二十块。
“娘,这二十块豆腐,咱自家留四块。剩下的十六块,长庚叔,大牛叔,骆大伯,还有爷奶那,各送四块。”
杨若晴在那分配着。
孙氏认真的听着,点头道:“长庚和大牛家孩子多,四块豆腐分作两回烧,每一回都能烧满满一大碗呢!”
杨若晴眯着眼睛笑。
“大牛叔家的那份,回头明早我去借独轮车的时候带过去。”她道。
“剩下的那些,娘你明个上昼给他们一一送过去呗。”
“成啊!”
“对了晴儿,你先前家来不是说想让你五叔帮忙打辆独轮车吗?”
“嗯,是有这个想法,老是去麻烦大牛叔家也不好意思啊!”杨若晴道。
这会子是农闲,大牛叔家的独轮车才歇在家里。
等到明年开春,田地里的活计忙碌起来,独轮车跟牛车,都没得闲。
“咋啦娘?”杨若晴问。
看孙氏这样子,欲言又止的,杨若晴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