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您的意思是问阎泽事件吗?”
“对。”
“我觉得这事其实很正常,甚至从最开始,我就觉得总部那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处决阎泽的,因为整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一切都感觉很巧合。”
“咱们那是负责将阎泽抓捕了,只是咱们还没有来及询问,阎泽就被总部提走,更是传来说要被枪决的消息。”
“结果现在他却是被关押着,他的叛国事件变成了要由楚牧峰来重新调查。这就说明,总部压根就没有想要杀死阎泽的意图。”
“阎泽叛国案肯定是有隐情的,总部那边到底想要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却敢肯定,这个案件要是说处理不好,对咱们北平站是会有麻烦的。”
连进说到这里时,脸上浮现出一种释然表情。
“幸好咱们对曹云山一直都是关押着没有动刑逼问,要是不然的话,我敢说这事肯定会闹大的。”
“据我所知,那个楚牧峰可不是一个做事低调的人,他会将这事捅破天。届时,您的颜面和咱们北平站的面子,都会被楚牧峰毫不客气撕了!”
“他敢!”
程前胜不以为然。
“他有什么不敢的?”
连进察觉到程前胜的傲然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劝说道:“站长,他楚牧峰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的理念是要好好揣摩的。”
“相信您也听说了,他为了阎泽能够将一个典狱长给枪毙,能够和总部情报处副处长对着来,这便很能说明问题的重要性。”
“哼!”
程前胜还是满不在意。
连进不由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
自己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争强好胜。
他对楚牧峰是早就心存不满,因为他觉得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是能够在军统局内成为翘楚,可偏偏楚牧峰就冒出来了,而且做出来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是大功劳。
简单点说,程前胜是羡慕嫉妒,然后有点恨了!
“曹云山那边怎么办?”
连进低声问道。
“继续关着吧。”
“是!”
……
楚牧峰并没有说直接出现在北平站中,而是找到一个机会,和北平站的副站长林忠孝先见面。
说真的,在看到楚牧峰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时,林忠孝是吃惊的。
他知道楚牧峰是从金陵城过来查案的,只是没想到楚牧峰已经来到北平城。
茶楼雅室中。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应该提前说声的,这样,站里面也能安排一下。”
林忠孝强忍着心中的好奇问道。
“那些都是次要的,林站长,我没有惊动北平站其余人,而是第一个找到你,你能猜出来原因吗?”
楚牧峰微笑着问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林忠孝深吸一口气,将好奇心控制住。
“我想知道阎泽叛国案的真相,你能告诉我吗?”
楚牧峰眼神直视。
“我……”
林忠孝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无奈的说道:“楚站长,要是说以前的话,我是能告诉你点真相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在北平站都是副站长,都是有点话语权的。可现在就阎泽叛国案,我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说我对这个叛国案压根就没有接触过,你相信吗?”
“什么意思?”
感受到林忠孝话语中的无奈,听着他有些不甘心的语气,楚牧峰正襟危坐,冷静的问道:“老林,你应该心知肚明,北平站能够重新搭建起来,那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和顾锦章和你算是交情匪浅,所以说我才会第一个找上你,你也不用有所顾虑,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当然知道北平站能搭建起来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也知道顾站长能活着离开也是因为你,我更清楚我能留下来,也是因为你当日的推荐。”
“但现在的北平站真的和以前不同,如今的站长程前胜是一个权力欲望特别浓烈的人,他对权力掌握的很强,不希望看到任何超过权力之外的事情发生。”
林忠孝说到这里,苦涩的说道:“这么说吧,我现在在北平站就是一个吉祥物,是一个摆设品,是让人知道他程前胜对前面的老人是尊重的。”
“除此之外,我是不掌权的,任何权力到我这里都是一闪而过,没谁会听我的话。听我话的人,全都被调离。”
“我就算知道阎泽是被冤枉的,又如何?”
“我连案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去为他鸣冤叫屈?”
楚牧峰愣住了。
他在前来北平站之前是了解过程前胜的,也知道这是一个权力欲望特别强的男人,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程前胜在总部那边的确是有人力挺的。
为什么?因为他在北平站这边是做出过很多优秀的成绩出来,在他的安排中是杀死过岛国不少重要人物。
但北平站也是死亡率最高的站。
在总部那边听到是要前来北平站的时候,那些特工们都是会推三阻四,望而生畏的。
然而即便这样,楚牧峰都对程前胜是没有多少偏见的,打仗哪能不死人?
即便是他们这种隐蔽战线做事,遭遇不测也是家常便饭。
但程前胜怎么能将林忠孝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