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文,,就在昨晚,红枫洞被人一锅端掉了。”
“我们特高课的精锐都死在里面,而军事情报调查局北平站的人全都被救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要是说不能拿出来一个调查结果的话,北平城会死很多人,我保证。”
柴崎幸浩冷漠地说道。
陈正文心神俱颤。
“红枫洞被端掉了?”
他是刚听到这个消息,但就算听到也感觉很意外。
这不可能啊!
如今的北平城,难道说还有谁敢和岛国人对着来吗?
但他也知道,柴崎幸浩肯定不会故弄玄虚,肯定是确有其实。
是谁啊?
谁这么疯狂做这事?
王八蛋,你是痛快了,老子却该倒霉了。
想到这样一群人连岛国人都敢杀,要是说自己得罪了的话,那小命还能有吗?
“我只给你半天时间,立刻调查出来这事。”柴崎幸浩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是是是。”
陈正文点头哈腰地将柴崎幸浩送到门口,等到回来后就将自己的心腹召集过来。
如今的北平警备厅已经是沦为特高课的帮凶,变成他们为非作歹的工具。
跟着陈正文干的自然也都是一群贪生怕死,卖国求荣的卖国贼。
在听说红枫洞的事情后,他们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恼怒,而是惊惧,每张脸上涌现出来的都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慌和害怕。
“厅长,您说这事是谁做的?在如今的北平城,想要做成这事的话,恐怕一般人可不行。”
“问题是对方既然知道红枫洞的暗道,就说明他应该是对红枫洞的情况了若指掌的。这样的人肯定是咱们北平警备厅以前的高层,或者说是当初修建暗道的人。”
“我说咱能别在这里瞎分析了吗?其实这事很简单,就是咱们要不要做,做的话怎么做?”
手下这群人是什么德行,陈正文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说如今的北平警备厅有没有能办事的人?
当然也有,但那些人却是不会为他所用。
这些听他话的人,一个个的都是胆小怕事之辈。其实想想也正常,自己都害怕被暗杀,何况是他们呢?
“行了,都给我闭嘴。”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陈正文猛的敲击着桌面,眼神凛冽的扫视过来,怒声喝道。
“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没有结果我要死,我要死你们都别想活着!”
“赶紧的,都给我行动起来,就算是搜遍这座北平城,也要给我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
在场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
迷宫基地。
楚牧峰他们在这里整整躲藏了两天,陈建华才过来说外面的风声弱了。
因为当时他安排的人可是向外逃命的,有这个当做掩护,自然容易让特高课的人误会,就算他们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凶手,也是无可奈何。
有这两天陈久奇他们十个人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虽然说还不能有剧烈运动,但维持基本的生活却是没问题的。
“陈久奇,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要尽快将咱们的人都打散,分散到北平城的每处,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能尽快的搜集起来有价值的岛国情报。”楚牧峰说道。
“是,我这就安排这事。”
陈久奇作为北平站的情报科科长,手中掌握的人脉和渠道自然不少。
在他的安排中,一个个特工有了新身份,每个新身份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就算是有些新身份可能会出现问题,但不要忘记如今的北平城可是战后之城。
战争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没谁说清楚,有的人死掉,有的人逃走,你随便顶替他们的身份,又有谁能查证?
当然,这样的分散不是说彻底分散,而是有规律的分散。
每个分散是以小组为单位的,都能确保只要发生意外,其余人瞬间就能赶到现场救援。
人数的话,暂定为十人一组。
这样一来,在北平城就有十个战斗小组分散开来,他们像是一根根钉子就这样钉在了北平城的大街小巷。
地下北平站的雏形就这样开始搭建。
裴东厂,黄硕,西门竹三个人也被分派出去,他们都负责一个区的行动。
只要是有事发生,不必请示楚牧峰,就能拍板解决。
楚牧峰身边留着的只有霍西游。
“咱们先潜伏下来,不必急着出去。”
楚牧峰吩咐道。
“是!”
霍西游点头应道
北平城俨然成为楚牧峰和砚山龟雄交锋的战场。
特高课的人像是一只只猎狐般的搜索着。
军事情报调查局的人则是像影子似的躲藏。
现在就成为一种拉锯战。
除非是特高课的人破局,不然这场拉锯战就只能是无条件的僵持下去。
而且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北平城,是陈久奇他们所熟悉的战场。
躲藏在暗中的他们,只要是足够的小心谨慎,根本不用说担心会暴露踪迹的。
甚至还能在这个基础上做点文章,给特高课添乱。
……
北平城这边陷入对峙中的时候,直隶城这边却是战云密布。
不管是中央政府还是岛国军部都很清楚,这一仗是必须要打。
谁打赢都意义重大。
中央政府能防守得住,那么就能以此为基地,对峙岛国军部。
岛国军部倘若说将直隶城防线撕开,那么华北地区对他们就再没有任何遮掩,他们的铁骑会踏遍这里的每寸土地。
双方都在持续增兵。
这里的危机形势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金陵军事情报调查局总部。
戴隐接到了上级命令,说是要让他尽快摸清楚岛国的军队分布情况,最好是能摸清楚他们的炮兵阵地位置。
谁都清楚,打仗的话没有炮兵支援,那绝对会成为一场悬殊之战。
“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戴隐皱着眉头。
“局座,这样的命令应该给北平站和直隶站下达的,但更多的应该是直隶站。毕竟主攻直隶城的部队,是不会受北平城管的。”
唐敬宗沉声说道。
“直隶站的陈言稼能承受这样的任务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是容不得半点失误。”
“但凡出现一丁点的误差,都有可能造成成建制的士兵阵亡。”戴隐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