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善且偷生,如今小有资产,生活安逸的郑半房更不想死!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番谈话。
“原来如此!”
楚牧峰在听完整个前因后后,看着满脸愧色,忐忑不安的郑半房,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我会让人在你家里布控的,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你放心,只要杀手敢露面,我就能抓住他!”
“难道说不能直接抓捕吗?只是抓住他派出来的杀手,是没有用的!”郑半房语气中带出一种可怜兮兮地求助。
“证据!我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觉得我能随随便便抓人吗?这事就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成!”
“只要传出你要离开北平城的消息,我想对方会很快动手,到那时候我就能抓现行,你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楚牧峰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任何商量和妥协。
“那好吧,楚队长,一切就拜托你了!”郑半房可怜兮兮地说道。
……
这个消息很快就放出去。
住在附近的人就都知道了福安堂的郑半房要离开北平城,或许有人会问这样的话,凶手就能知道吗?楚牧峰想应该会知道。
因为凶手只要是冲着当年的旧案来的,那么就必然会在福安堂附近埋伏下眼线之类的打听消息。
何况要是按照郑半房说的,那个人真是凶手的话,他肯定会知道。
“唉,郑大夫要是走的话,咱们以后去哪儿看病啊?”
“我听说郑大夫是举家搬走,那是不是说以后就不回来?”
“对,郑大夫据说要去香港呢。”
“这么好的医生哪里找啊!”
……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的鸽子一样,迅速飞向四面八方。
当天晚上。
天空乌云密布,然后哗啦着下起雨来。
起初的雨不算大,但很快就变成倾盆大雨。
长长的黑芝麻胡同全都被暴雨覆盖,地面上全都水溅起来的水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所有人都早早躲在家中避雨。
郑半房家,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已经收拾行李先行离开了,这样做也是为了证明他要走的消息是真。
此时的他就站在客厅中,将自己的一些细软家当收拾进箱子里。
咔嚓!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惊雷炸响,刚刚放下东西站起身的郑半房,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然后顿时瞪大双眼,充满惊恐之色。
在闪电的照耀中,一个带着雨笠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
“你……你是谁?”满脸郑抬起手,嘴唇哆嗦着喊道。
“取你性命的人!”
黑衣人声音有些嗓哑,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迸射出两道寒光,看向郑半房就像是盯着一具死尸般,眼神冷漠寒彻。
“你真来了?”郑半房强忍着心中的慌张,躲到桌子后面喊道。
“怎么?你知道我要来?”
黑衣人向前迈出一步,然后没有等到郑半房回答,他就自问自答的说道:“对啊,你应该知道我要来的。”
“毕竟黄本章死了,梁鹤翔死了,和当年那件案子有关的两个证人都死了,你又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你到底是谁?你真是为当年那个案子来的?”郑半房声音哆嗦。
“对,我就是为当年案子来的。”
似乎因为郑半房是最后一个要杀的人,所以黑衣人表现的非常淡定从容。
他甚至都没有说着急着要动手,反而直接走到一侧的墙壁前,手里变戏法的拿出来一杆毛笔。
“黄本章是助纣为虐,梁鹤翔是死有余辜,那么你觉得我会为你定什么罪名呢?”
“什么?”郑半房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沫。
“瞪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黑衣人唰唰的就挥毫,很快墙壁上就落下四个血红大字,欺师灭祖!
啪!
又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血蝉画纸贴上去!
“欺师灭祖!郑半房,我给你定的罪名没错吧?你就是一个欺师灭祖,理当千刀万剐的叛徒!”
“之所以将你留在最后杀死,就是要让你在知道黄本章和梁鹤翔被杀死后,饱受惊恐不安的煎熬!现在,你也该死了!”
黑衣人话音未落,手腕翻动间,出现一节花枪,锋利的枪尖闪着寒芒。
脚步迈步,枪尖直对致命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