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姜雪敲完最后一个字,就蹦出来这么个词。回头瞟了范伟业一眼,又转过身子默不作声地从头到脚盯着他看了一个遍,直看得小范老师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才慢悠悠冒出来一句让范伟业莫名其妙的话“图样图森破,萨姆泰姆那义务。”
两个年轻人的争论,虽然告一段落,但bbs里却依旧讨论的不亦乐乎,且有愈燃愈烈的趋势,直到管理员锁了那个帖子,总共码了2ooo多楼。甚至连平时话不多的武大鹏董事长也不得不专门帖子来解释这个问题,但是依旧顾左右而言他,只是提到了应该制定一部婚姻法,解决家庭的问题——在那边的世界里,第一部民法就是婚姻法——以人性化的法制规章解决汉唐集团的种种问题等等,简而言之,一切按照规定办事。
于是顺理成章地,楼歪了,变成了讨论如何建造一个法制的汉唐集团,宪法、民法、刑法不一而足。但是问题来了,立法程序等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法从哪来,法到哪去,法是什么这样的定位。随着讨论的愈加激烈,这样的根源性问题反而被大家有意识的忽视了。
朴七月小姐是杨友行杨大人未过门的媳妇这件事,在赤嵌小学里没两天就传了个遍。八卦这东西,你懂的。有说是朴家想跟穿越集团攀亲戚的,有的说是杨大人早就中意上了朴家小姐,还有的说本来是看上王家和朴家两家的小姐了,可惜王家小姐去年就嫁了人了,不然杨大人便可以尽享齐人之福云云。
起初杨秘书还费费口舌在网上跟穿越众们打打嘴仗,大家统统表示“理解理解,你不用解释。”跟身边的保安队员解释了几次,而这些明人们基本都是一副“杨大人,好样的,老爷们就该这样”的表情。如是三番,杨秘书也进化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了。不仅懒得解释,反而坦然地开始面对和朴小姐“订婚”的事实,或者说总是恰好遇见放学归来的朴小姐。赤嵌城就这么大,他上班,朴小姐上学,他下班,朴小姐下学,走的是同一条路,时间还那么巧的一致。
后来成为杨夫人的朴小姐回忆说最开始他们聊的最多的还是各自家里的历史。杨秘书开始总是一套官样文章,南极洲大城什么的,女人不好如何如何。但朴小姐的倒是对自己的家史倒很是有兴趣给他说,而朴家在台湾的奋斗史和朴、王两家的渊源也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话说朴小姐祖父朴六同志当年的小舢板就是被王里正家的商船救起的。于是乎为了报恩,也为了混口饭吃,朴六义无返顾地地投入到为王家商队的服务中去。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官奴,朴六的语言文字水平仅限于听得懂朝鲜语和小部分汉语。世宗大王创造朝鲜语的本意之一原本是为了让人民更简单地掌握语言文字,但是他这种另辟蹊径的做法,显然使得朝鲜人不得不同时学习汉语和朝鲜语两种语言。不会汉语,显然是不行的:所有政府的行文官话和文章书籍基本都是用汉语书写的,与明朝的交往也全都是使用的汉语和汉字;不会朝鲜语,不仅有违祖训,并且奴隶和百姓说的话就听不大懂了,收税、训斥、派活儿鸡同鸭讲总不能总是拿皮鞭交流吧,真是纠结。
文盲水平的朴六于是主动连说带比划终于为自己讨来了一个工作,老本行,打渔。台湾近海渔场众多,打渔虽然辛苦,也算是有了温饱,直到有一天幸运光环再一次笼罩在朴六的脑门上。那是一个阴雨天,渔获不是很多,朴六的渔船打算收网回港,结果捞起了块近二尺左右,大腿粗细的灰白色石蜡块。这样子奇怪石蜡块摸起来略硬,用指甲刮擦后,散出夹杂着甜香味的腥臭气。而就是这奇怪的气味让朴六他们没轻易地扔掉这块破“石蜡”
“龙涎香!”王家老爷果然慧眼识珠。朴六怀抱着这块“石蜡”在其他船工的簇拥下跟着管家送到王老爷的手中时,王老爷简直惊呆了。话说这龙涎香多出于中东、南亚、东南亚一带,在中国海岸也偶有拾获但数量稀少,自古就是最珍贵的香料,而在台湾海峡附近能捡到如此大块的龙涎香更实属罕见。王家老爷惊喜之余对这块香的来源却很不确定,毕竟对岸就是福、漳、泉诸港,往来海上多有香料贸易和走私贸易,若是哪家运载香料的海商遇到海盗劫掠或者风暴沉没,这香可就流落大海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