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朴姓,在明大6或者中国是不多见的。朴家小姐在小的时候也曾听闻祖父讲述当年如何落难至此的故事。祖父名叫朴六,当年是济州岛的奴户,世代以打渔为生。在一次收网回家的海上,他遇上了一群骚济州岛海岸的倭寇,于是倒霉的朴六开始了他短暂的海盗生涯——被裹挟去抢掠福建海岸。
说短暂,是因为在半个月后,他所在的海盗团伙就遇上了开台王颜思齐的船队,并不幸战败,搭着一条小舢板顺着洋流漂到了台南。至此,朴六开始了在台湾的生涯。
夹杂着官话的客家话,让杨友行秘书一下子回过神来,脑子里什么经常念叨的“人人平等、不受贿不贪腐、价值观不同……”这样的奇怪念头,刷的就不知道抛到哪去了,只剩下“我乐意”三个字。
这也不能怪杨友行秘书立场太不坚定,要知道穿越众们来了这么久,绝大多数都是单身的。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个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们,基本都只能靠五姑娘来解决问题。
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秘密,但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太好解决——穿越的女性实在是太少了,再说也没有太多这么着急就找对象的姑娘,她们是绝对的“稀有动物”,完全的买方市场。而这边的明人女人,又普遍营养不良,身材消瘦而干瘪,这得多重的口味才能让人饥不择食呢?
杨友行秘书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咕咚咕咚地咽了口水,然后一边不由自主地表达着渴望,又一边在口中说道:“不妥,不妥吧。”
可惜了陪同的安保队员们没有带摄像机,这个景象要是让其他穿越者们看到,肯定是俩字儿——虚伪,绝对的虚伪。
“朴小姐,这样不……不太妥当吧,你看我……我……”杨友行秘书“我”了半天,也没想好下边要说什么,然后涨红着脸,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我要听组织的意见”,然后头也不回,大踏步飞也似的逃出了朴家大门,留下满院惊诧的农户还有一队没回过神儿的安保队员们。
当杨友行秘书被迫负责袜厂的工作后,工作就更忙了一些。
杨友行秘书看着厂里忙碌的工人们,正麻溜的摇着织袜机,吱吱嘎嘎的声响中,思绪就总是飞到了丝袜上。话说亚麻做的丝袜,能算是丝袜么?或者掺点丝绸搞个混纺的什么白丝黑丝的,什么光面绒面的,什么高光哑光的,女人的大腿……打住打住,杨友行秘书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还真疼。
话说朴家那边“心向往之”的七月小姐,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不会因为被自己落荒而逃留下被“据婚”的心里阴影吧?自从上次从朴家回来之后的几个晚上,杨友行秘书都在宿舍里胡思乱想,而朴家小姐的身影却总是挥之不去。
“泥煤的,老子又不是雏儿,没道理啊”杨友行秘书嘴里叨叨着,“看来单身太久了会出问题,得找机会给建董提提了。”
自从看了妹妹团的表演之后,杨友行秘书曾经动荡的心,就卟愣卟愣的又飞回到自己的胸膛里——明人家的女子再怎么打扮,也不如自家妹子好看呐!
其实对于绝大多数穿越众来说,经过罗朗、白洁她们这些女生们训练出来的蓝翔女学生,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自己人”。不管之前如何怎样,经过这几个月的封闭(洗脑)式的培训学习以及各种潜移默化,她们已经被打上了穿越者的烙印。她们从此不再是大明的落难女子,而是初步有了现代人外表的新女性。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散着母性光辉的女生们正在一步一步地为培养出合格的,符合现代男性审美情趣的女性而努力奋斗着。她们真伟大!
虽然热兰遮城附近的明人们跟着荷兰人过了几个冬月里的新年,其实无非是红毛们在那几天态度变的好了一些,然后偶尔会多冒出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在城外附近溜达,但是老百姓最认可的还是农历的大年。看着汉唐集团的人们也在这个时候热热闹闹庆祝新年,明人们总是觉得诧异——难道是跟红毛人学的?又或者红毛人是跟汉唐集团学的!?
日子转眼就到了腊八,给旧历里腊八这个日子家家户户是要煮腊八饭或者腊八粥以示庆祝,过了腊八才算真正进入了腊月,日子里就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氛。
明大6很多就有大族或者富户过腊八是要赠粥饭给佃农或者长短工,表达地主们对工人辛劳的赞美,希望来年继续合作多收粮食。
石岗村的朴家也不例外,况且今天是族长朴初八的生辰,于是大摆了宴席,请了四里八乡的相亲们吃酒,还特地给赤嵌农业部的建国安董事和杨友行秘书送了红帖子,希望赏光莅临等等。建董一如既往的忙的找不到人,而杨友行秘书在看到帖子后就下定了决心要把话说清楚,于是带着一干保镖应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