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期盼已久才得来的孩子,李氏十分小心,靖国公府上下也都无比看重。
可,事情就是这么邪,越是在意,李氏的胎像越是不稳。
最近几天,她干脆连房门都不能出,整天卧床养胎。
大夫给诊脉的时候,都会有些犹豫的说,“注意休息,注意心情,切莫受累、受刺激”云云。
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李氏什么时候受过累?
大夫这么说,不过是委婉的提醒靖国公府、以及李氏,她有流产的征兆。
就在李氏急的不行,恨不得求神拜佛求保胎的时候,“安华霓”被得道高人引入道门,还得到高人传承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听完消息,李氏便坐不住了。
别人不信“安华霓”精通医术,她信!
“是啊,李居士,以后你要叫我明镜女冠。”
安妮穿着灰色道袍,头上戴着纱冠,浅笑盈盈的说道。
“明镜?这是你的道号?”李氏没有上来就说自己的事,而是按照规矩寒暄了几句。
安妮却一眼看出她的问题,“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跑来这荒郊野外?”
“二娘,哦不,是明镜,你看出我的病症了?”
李氏大喜,合掌念了一声“老天爷”,嘴里不住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当然看出来了,你坐胎不稳,有流产的迹象。”
安妮叹了口气,抽出一张黄表纸,画了个保胎符,“这个符你拿着,随身带着,除了沐浴,不要把它摘下来。”
“符?”
李氏有些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对哦,你现在是女道士了,当然要画符。不过,明镜啊,你还是帮我开个安胎的方子吧。”
李氏也不是不信什么保胎符,而是作为“安华霓”医术的受益者,李氏还是更相信她的药方。
安妮看着李氏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不用把脉,不用问诊,单看李氏这反应,她就知道李氏为何会流产。
人的情绪真的很神奇,哪怕身体没病,如果情绪紧张,一惊一乍的,也很容易出问题!
“好吧,我再给你开个滋补的方子。”
安妮斟酌了片刻,写了一个温和的安胎药方,和保胎符一起,递给了李氏,“按照这个方子先吃上一个疗程,等胎坐稳了,就可以停了。保胎符你也拿着吧,多一道保险。”
“好,我听你的。”
拿到了药方,李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什么保胎符,她也顺手收下了——不管有没有用,好歹是人家安二娘的一份心意,这人情,她领!
李氏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行前,还给清泉观捐了五十两金子的香油钱。
“观主,您真厉害,我来清泉观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香油钱!”
清泉观年纪最小的妙善捧着几个黄澄澄的金锭子,兴奋得眉飞色舞。
安妮笑了,“这算什么?以后清泉观会是京城,乃至大夏最好的道观!”
香客如织,香火鼎盛,而她也能借由清泉观这个平台,一点点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