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钦佩的看了大块头一眼,心中也暗暗惊诧:自己的斗气曾两次被血环吸干,也没见樊无悔有何异状,而大块头只一人的斗气竟让樊无悔受到反噬,可见此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砰的一声,樊无悔被吸干斗气的身体坠到地上,小声的**着,血环就落在他身边不远处,表面上黑色的斗气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恢复了它本来的样貌。
张韦执剑走了过去,眼前的樊无悔早没了之前的气势,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夜空,整个脸忽然苍老了许多,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却只有指尖能勉强一动,呼吸时缓时急,放佛堕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
张韦把君子剑高高举起,眼神冷若冰霜,他只要轻轻一落,立时便会让这恶人命丧黄泉,但是却犹豫着没有出手,少顷,他叹了一口气,将剑缓缓放下。
一旁的大块头不解道:“怎么?你刚才不是说要取其性命么?现在为何却不动手?”
张韦轻叹了一声道:
“我爱妻被他所伤,我自是恨他入骨,只不过事已至此,即便把他杀了又能如何?已经发生的事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不过是让仇恨继续蔓延而已...何况,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我不屑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随他去吧!”
大块头点了点头:“兄台所言甚是,此时杀他不过是脏了自己的剑,便让他自生自灭吧!”
他见张韦谈吐不凡,又在危难之时仗剑保护自己,颇有侠义心肠,便萌生了结交之意,他双手抱拳,躬身道:
“在下吕布,未曾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张韦也一抱拳,回施一礼道:“在下张韦...”
他话只说了一半,突然触电似的惊呼:“吕布?你就是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
吕布赶忙摆手道:“天下第一这个称呼实在愧不敢当,不过在下确是吕布吕奉先,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张韦兴奋的搓了搓手,道:“见教不敢,只是将军的威名早已名扬四海,不想今日竟在此得见,实是鄙人之幸也!只不过...将军不应该在长安么?怎的竟到了陈留?”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唉,董卓荒淫无道,祸乱宫闱,我已经将他杀了,但怎奈我势单力微,抵不过李傕和郭汜,不但未能保护陛下,反而落得四处飘零,惶惶如丧家之犬。在世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弑父,弃君不忠不义的小人罢了,又有何威名可言?”
张韦对三国的历史不十分熟悉,诛杀董卓,兵败长安,这些事情他都清楚,而后再知道的事便是吕布袭兖州解徐州之围了,这中间的空档期吕布到底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概不知,所以当吕布突然出现时,他既兴奋又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