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康笑道:“那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本事拿啊。走,我们围着这里转一圈,然后到镇上去找镇政府的人,我们约好请他们吃中饭的。”
才走几步,天就开始下起了毛毛雨。
钱海军抬头看了看翻滚的乌云,自言自语地说道:“每年这个季节又是雨又是雷的,这地基只怕要过了五月、六月才能动工。”
唐康也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应道:“大楼能在十月份交付给我们使用就可以了。你们可是要抓紧啊。”
罗股长连忙说道:“我们一定会催建筑队抓紧时间的。误不了交换机进场。”
突然,天空一道强烈的闪光把整个天地照得一片雪亮。几个人的嘴才惊恐地张开,一声剧烈的雷声就在前面不远处炸响:“轰隆隆——”
大地都是一阵颤抖,巨大的雷声不但使几个人耳朵暂时失聪,他们的脸色也吓得一片煞白。
年纪大的钱海军有点惊慌地喊道:“快到车上去,站在这空地里要被雷击中就糟糕了!”说着他转身就朝车跑去,跟在他后面的薛华鼎不明白年纪不轻的他为什么能跑这么快。薛华鼎边跑边转头看一看唐康,担心他跑太快摔倒了。不过还好,唐康跑的不是很快,跑的还是很稳当。
坐在车上的单师傅也是被雷声吓得惊恐不已,见他们跑来,连忙帮他们推开车门。
“真是吓人!我们出来的时候天上还有太阳呢。”薛华鼎坐进车里后说道。
“是啊,我还说今天是一个好天。”罗股长抖了抖图纸上的水珠。
唐康坐下后,镇定地说道:“春天打雷很正常,以前我送报纸的时候,推着单车一个人走在雨里,打雷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的。只是这么大的雷声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现在我的耳朵都有点木,呵呵。”
薛华鼎笑道:“呵呵,要是被刚才这个雷打中了,估计人会变成一堆焦炭。”
这时远处天空又是几道闪电,接着就是一阵雷声滚过来,
唐康对单师傅道:“先进镇里,找一个地方避一下雨,等雨住了我们再来稍微看一下就行了。”
车载着一车惊惶的人快速地朝镇里驶去。
雷雨交加的天气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当雷住雨歇的时候,天空就开始放晴,不过太阳还是躲在云层后面,但也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他们坐车又来看了一遍,只是地里的泥泞太深,他们就在路边看着,小声讨论了一会,罗股长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他认为重要的话。
然后他们再次返回镇上,请镇政府的干部吃饭:今后在这里建邮电大楼、架设线路还要依靠他们摆平周围的农民呢,有机会就应该联络一下感情,以备不时之需。
菜肴丰盛的饭桌上大家还是老一套,都是用尽各种办法客气而有点霸蛮地请对方多喝酒,以灌别人的酒为乐。
唐康胃部才动手术不久,自然不能喝,司机要开车也不能喝。喝酒的重担就压在薛华鼎、钱海军、罗股长三人身上。
幸亏下午双方都要上班,不喝酒的唐局长提出二瓶酒的总量,大家都点头认可,气氛虽然很好,但没有人喝醉。只是酒量不怎么样的薛华鼎有点脸色发白,感觉自己有点云里雾里的。
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老镇长起身走到窗户前接了一个手机,开始接电话的时候他是十分的惊讶,之后是异常的激愤,最后是长时间地感叹。他的动作激起了大家强烈的兴趣,都在心里猜测他接的什么电话。
老镇长这个电话打了八九分钟的时间,当他挂了电话,走回餐桌时,对注视着他的人感叹着说道:“哎,我真不知道有没有天意。”说着笑了笑,道,“呵呵,我是一个老党员,从不迷信的。今天还真发生了一件让我迷惑的事,这次上天好啊,总算开了眼。”
听了他巴头不知尾的话,几个人胃口更是吊起来了,他旁边的镇委书记笑着问道:“什么好事,让我们的老镇长这么感叹,是恶有恶报还是善有善报啊?说给我们听听。”
其他人也是一幅急需听下文的表情,老镇长说道:“现在这事还不知道真假,你们先听着就是。没有证实之前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看不惯那几个家伙,实在忍不住才说给你们听。对了,唐局长,你们不是说下午去罗阳镇吗?你们正好经过那里,可以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薛华鼎心想:“又不是什么机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哼,要说不说。”
老镇长吃了一口菜,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来,他说道:
我在罗阳镇呆过几年,镇上有一家姓李的,家里人很多,按过去的说法就是大户人家。他们兄弟五人紧挨而居,都仗着有身蛮力而在镇上称王称霸,谁都不鸟。有什么事都是五家全部出动,欺行霸市,捞了不少冤枉钱,又结交了一些人为他们撑腰,这几年越发耀武扬威了。整个镇上的人都怕了他们,小便宜让他们占了不少。他们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娘,按说这老太太还算善良,经常劝她的五个儿子收敛一下,这五个家伙虽然对他们老娘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