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的大叔,够狠!
汗泠泠的墨泪,最终只能承认自己狠不过别人,只能将心思深藏于心底,跟四人说话,问了近况,她才知风行四人自她失踪后便一直呆在商行会总部内整理以前收购到的药材,不外出采购也没接任何任务,偶尔在商行内部跟各商行做些交易。
一句话,风行几乎与世隔绝。
她因钟家的举动心情苦闷,心思辗转,而徐福几人则心情愉悦无比,四人几乎将小顾问抛到了脑后,皆乐呵呵的逗小奶娃玩玩儿,还将跟小孩子有关的事事无巨细的全部问了个遍。
这边聊得开心,不久戴着面具的钟家侍从们送上晚餐和点心,墨泪原本想待钟家大叔问完问题就下楼去风行那儿,现在则是没理由离开,只能入乡随俗听任钟家的安排就此住下。
房间有两,风行四人一间,她与风宝宝占一间。
天亮后,红蔷薇忙活了起来,约常有人上总楼,或三三两两,或三五成伙,或单枪匹马,更为惊奇的是大多都扛个箱子来,鲜少有两手空空者,离去时或两手空空,或亦扛着箱子。
这令好事之人倍感惊奇,跟踪盯梢的手段层出,然后令人失望的是那些人离去后不是就此离益城去四面八方便是回红蔷薇在益城的商行,没人查出任何实际有用的线索。
唯一让人揪出来的就是风行商团在红蔷薇的总部留宿一夜,想来是谈卖买最终成交,四人于第二天返回时扛下二个大箱子,而后又再次上楼,宿一夜后再扛下一个箱。
红蔷薇商行如此持续三天,之后便风平浪静,不过也再无人关注,因为益城也在此时相继接到关于某小药师在离雾城之后忽然失踪的消息,大家的注意力又转至探寻小药师未来的行程去了。
可惜,接下来的数日里也没有新消息,那人再次凭空失踪,无论怎么找也没找出蛛丝马迹。
五月之初,稻子在移入田后已生新根发新叶,红薯芋头正在长芽,跟人一样高的玉米正准备抽穗,草木正在疯狂的成长,一切生机勃然,苍穹之下满地青碧。
这个时候的人们也很忙,忙着锄草施肥,护理庄稼,杜家镇的人亦不免于外,不是忙着撒种豆子,就是在田里地里除草,或给玉米和红著等作物施肥,处处可见忙碌的身影。
又是一天太阳才挂上山头的时分,那些早早出工的人们已出忙活了近半个时辰,因为时间还早,大道上几乎不见行人与车马。
没有喧哗,鸟儿们鸣叫的声音在旷野里更加的清脆。
得得哒哒!
一阵子的宁静之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那声音自益城那一方位而来,急骤如雷,紧密似锣鼓,一阵接一阵,阵阵不绝,从隐约入耳转而便似乎已到近前。
田间地里的人不约放下活计,遁声而望。
急密的蹄声越来越近,不消片刻,大道上出现一前一后的两辆马车,车的外型很普通,一色漆壁,比普通马车略宽大,前面是八马拉车,那高大的鹿马匹匹身型相差无几。
又是一个急行的人啊。
张望着的人平静的感叹着,又忙自己的活儿,杜家小镇的田地大多紧挨着大道,经常能看到大道上来往的行人车辆,年年复年年,大家早习以为常了。
然后,飞驰着的马车在距杜家镇约半里左右时却逐减速,由疾奔变慢行。
噫,难不成是自己人?或者是客人?
许多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那马车越来越近,但,却没有转入去杜家镇的道路,只沿着近道旁的边沿缓行,当行至对着云泽山脉的那条深谷段时,它们慢慢停下。
探望的人更加的好奇。
阳光下,两辆辆马车安静的停着。
车内,亦静静的。
第二辆马车空无一人,第一辆马车内坐着三人,皆一袭白袍,其中两人戴着银色面具,他们分别坐于车左右两方,居中坐着的少年没有戴面具,怀抱一个小婴儿。
小婴儿只穿着一套浅橙色的薄衣裳,这会子醒着,两小手抓抱着少年的一只手在玩,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
当马车停下时,少年的眉轻轻的挑了一挑。
外面驾辕的人没有动,车内的人亦没有动。
“不好奇?”钟论道望望面目镇定的少年,心中有几丝无奈,这娃儿的表情什么时候才会变一变呢?
这一路,他就没见少年露出震惊之类的表情,不管是停车还是换马等等,无论几时停,他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换马换车,添加必备之物,无非如此。”眼角微微一斜,瞟视左侧的男人一眼,墨泪老神在在的,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车马今天早上才换。”钟期笑笑。
“哦。”淡淡的哦一声,墨泪望望两人,又什么也不没表示。
她很镇定。
反正知道有什么事他们会解决,用不着她操心,在益城时原本以为钟家还会有所企图,比如跟她谈交易什么,结果他们什么意向也没有,只留了二天,待在雾城多留了半月的钟期至,钟家又将她们秘密送出城。
现在,对于钟家的任何举措,她表示淡定。
“可能还要待会,不妨出去透透气。”钟论道自个身形一动,蹿至车门前,留下一句,揭帘开门先一步飞出。
他一飞出,一步掠至马车顶,远眺云泽山脉。
离马车较近的人,正准备忙活,不期间只见眼前花了花,定睛看时,发现第一辆马车顶上竟多出一个人来,当即有几分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