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孙,乌盘魏来,有江公之大才,亦有稷、禹之品行,今天下虽安,但圣贤有言,居安思危方得万世高枕。”
“夫以圣哲之君,事为己任,犹锡土班瑞,以报功臣,岂有如朕寡德,仗君以济,而赏典不丰,将何以答神慰万民哉!今进魏来为王,号以魏王,统领宁州之地!”
“世代承袭,以慰苍生!”
柏回朗越听脸色越发难看,直到最后一句落下,群臣面色骇然,两两相望,都从彼此眸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他们甚至都不敢确定自己所方才所听到的东西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异姓封王,自太祖荡平三位异姓王后便再也未有发生。
而在一个时辰前,还有人因为祭祀江浣水被押入天牢,转眼他的外孙却被封为魏王,比起江浣水这个州牧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群臣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地步。
更何况那个魏来可是当着所有
人的面说过要为皇帝陛下敛尸这样的话的。
这放在任何时候,任何王朝,都是足以株连九族的重罪。
怎么未见魏来伏诛也就罢了,反而还让他封王裂土,转瞬之间便从一个逆贼,位极人臣。
这些大臣们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而那些寻常百姓更是不明所以,脸色古怪。
……
“这样你满意了吗?”袁通沉着脸色看着眼前的少年,低声语道。
“陛下厚爱,臣惶恐之至,日后必励精图治,不复陛下厚爱。”魏来态度恭敬的朝着袁通拱手言道。
若非之前种种,以少年这番作态,保不齐袁通还真会把他当做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但显然对于现在的袁通来说,他的心底充斥得只有恨不得将之除之后快的滔天怒火。
他费了些气力方才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沉目正要说着些什么。
魏来却再次猛地跺地,第二道棺椁猛然扬起,他再次推出一掌,那事物便猛地飞遁而出,越过众人的头顶,如之前那座棺椁一般,重重的镶嵌入了那白虎殿的殿门上。
这是何其大不敬之事,袁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平复下自己心头的怒火,然后看向魏来,低声问道:“这最后一座棺椁呢?你又想换什么?”
“最后一座。”魏来闻言一愣,似乎这时才想起还有一座棺椁。
他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看向站在袁通背后的袁袖春,而袁袖春也在那时同样看向了他,二人的目光交集,袁袖春的面色一寒,却赶忙低下了头,不甘与之对视。
魏来不以为意,他伸手抚摸着最后一座棺椁,嘴里喃喃言道:“我与太子殿下在宁州相识,太子品行令在下折服。”
“所以这最后一座棺椁,我费了最多的心思,做得也最为精细。”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袁通皱眉再问道,语气中充斥着怒火。
魏来抬起头对视那位君王,嘴角上扬:“所以啊……”
“这最后一座棺椁……”
“是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