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烁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道:“原来你心里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商侯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我只是在有理有据地回驳你。”
他感觉要是阿烁再乱说一句,他可能就要直接把阿烁丢下楼下大堂去。
阿烁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不再多说了,赶紧去后院给马加夜宵了。
夜间,商侯宽衣睡觉时,怀里的那根簪子不慎掉了出来,叮咚一声,砸在木地板上,在灯火中泛着一道冷贵幽华。
他捡起来,靠在床头,双腿交叠,手里拿着那根簪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收起,躺下睡觉。
***
黎国皇在颜守真家里跟做贼似的待了一段时间,待得是真窝火啊。
他已经等不及商侯来京了,便又派了第三封信出去,约见夏氏。
这次他有经验了,冒充了商侯的名义。
夏氏对他不熟悉,但对商绪总该是熟的吧,要不然她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发簪交给商绪带回黎国去。
黎国皇让侍从写信时,颜守真便在一旁一边抹汗一边好言相劝:“主上,要不再等等吧,钦国侯来消息说,他到这里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黎国皇气闷道:“要不是等他,估计我都已经办完事回去了。”
这写好了信,黎国皇当然不能派自己的人明目张胆地送过去,颜守真也不方便送去,便找了个街边的陌生人,使点碎银子让其帮忙送信。
陌生人自是进不了殷武王府的大门,只把信件交给门前值守的府卫,便匆匆离开了。
府卫又把信件交给管家。
管家一看,信封上写着“夏夫人亲启”几个字,便亲自送到内院交给夏氏。
这样的信,夏氏之前确也收到过两次。
上两次的信中内容是一致的,想约她在京里的某个地方见面。
可对方又没有明确说明身份,别说她根本不会去,后又遇到王府事态紧张,所以这事儿夏氏提都没与孟娬提,后面也没机会提,便被她抛诸脑后了。
这次夏氏拆了信件一看,神情一滞,心里像一湖恬淡的水面上忽而泛起了涟漪。
信上邀她申时在景苑一叙。
景苑她去过一次,还是商侯带她去的。
那个地方应该是个很隐秘的地方,所以除了商侯,夏氏一时也想不出还有别人邀她在那里相见。
夏氏见落款处虽然没有明确地落下商侯的名字,可她来回浏览了几遍,在信件内容里找到了“商绪”两个字。
夏氏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良久,忽而伸手,轻轻去触碰那两个字。
这厢,黎国皇在颜守真这里十分正式地更衣,尽管上两次送信出去以后夏氏都没去赴约,白白让他等了大半日,此次也没能消磨他的热情。
颜守真收到最新的消息,赶紧又来一番苦口婆心地劝:“主上,钦国侯今天就能赶到了,要不您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