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细想来,最近这一阵子发生的这些事,幸好有他的帮忙,否则她也无法想象会是何种境况。
夏氏道:“平时没这么多事的,只是恰好被侯爷给碰上了……”她说到此处,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便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道,“我会小心的。”
马车缓缓驶到了大门前来。
崇咸和崇仪驾了一辆,是殷珩出行常乘的,后面崇孝也单独驾了一辆,再后面就是阿烁驾的马车。
孟娬刻意没有打扰夏氏,和殷珩先上了车。
夏氏想了想,又轻声与商侯道:“回程路途遥远,侯爷也务必小心。”
说完,她就没再逗留,提着裙角上了崇孝的马车。
两辆马车先后驶离,阿烁方才驾着车往前停顿在正大门前,请商侯上车。
眼下,孟娬依偎在殷珩身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息。
她知道,今天殷珩与商侯坐一桌,且还有寿王这位老寿星,在座的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室王爷,少不了饮酒。
另外几位王爷已经给灌趴下了,正在寿王府的厢房里睡着呢。
殷珩话很少,但看起来还很清醒,已经算不错了。
孟娬不禁侧头看他,帘罅的光线镀亮了他的侧脸,轮廓十分英挺深邃。那浅淡的眸色,也注入了一丝光色,仿佛深不见底。
她伸手来摸他的脸,触手比平时更温热两分,不由轻细道:“醉了么?回去得喝点醒酒汤才行。”
话音儿一落,冷不防孟娬的手就被他捉住,手指正好压在他的唇上。呼吸从她的指梢间拂来,有两分灼热意味,拂得孟娬手指尖很痒。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正低下眼帘看着她。
孟娬被他看得心头怦地莫名地活燥起来。
她轻笑道:“阿珩,你还清醒么?”
殷珩开口,却是对外面驾车的崇咸道:“下午去大理寺,知会一下大理寺卿,谢家女眷欠下的三十杖,尽早处理。”
崇咸沉着应道:“是。”
随后,他将孟娬擒入怀里,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地收紧拥着。
她身子骨在他怀里柔韧极了,他埋头在她肩窝里,这才低低道:“嗯,是有些醉了。”
两人之间流淌的是一种甜蜜而舒适的沉默。
孟娬被他灼热的气息侵到颈上,激起她细细密密的痒意,但凡她有一丁点想躲的意思,腰上箍着的紧实有力的手臂便越发把她往怀里倾轧。
实际上孟娬也不是想躲,她偏开头,若无其事地笑喃道:“喂,真的很痒。”
殷珩闻言,缓缓放开了她,可是他低垂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却见她那双眼眸里浮光碎华、灼灼桃夭。
孟娬来不及松口气,便倏地被他倾身抵在车身壁上。他将她的心动、将她眼底里的缠绵情意看得清清楚楚。
孟娬心口一紧,本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又来不及掩藏情绪,接着便被他偏着头靠近,轻轻吻住了唇。
孟娬依稀看见他的喉结随着吻她的动作在缓缓滑动。
他的唇舌,像一把钩子,恨不能勾扯出她心里对他的所有眷意。
孟娬双手撑在他的手臂上,手指微蜷,依稀拽住了他的衣。衣料起初在手心里微凉,渐渐被她拽得发热。
他肩上发丝流泻下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扫过。
她半低着的眼帘里,流光极妍,只能容得下他,记着他深吻自己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