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行啊娘,长进了不少,都学会跟人打架了。”
夏氏尴尬道:“说来惭愧,惭愧。”
“娘为什么跟他们打?”孟娬问。
夏氏道:“是他们先惹事。”
孟娬问:“他们先惹了什么事?”
夏氏一时想不出个理由,不由得回头去看殷珩。孟娬也顺着她的目光抬眼去看殷珩。
殷珩正抬脚跨入前厅里来,见得两人视线,抬脚的动作不由一顿。
夏氏就对他道:“他们先惹了什么事,阿娬问你话。”
“……”面对孟娬询问的眼神,殷珩只好道,“他们想欺负岳母。”
夏氏点头:“对,那几个流氓拦我的路,想欺负我,实在可恶!”
孟娬态度一转,拍桌唏嘘道:“那确实该打,可娘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下这么整啊,你就不知道把他们引到个死胡同巷子里再弄他们么?或者下次你叫个护卫跟着他们,知道他们住什么地方,再回来告诉我,我去给你弄。”
夏氏道:“我、我第一次干,下次记住了。”
事实证明,殷珩叫她这么说是对的,孟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开了。
不然真要是实话实说的话,夏氏都能想象得出,孟娬肯定又要念叨她,说她去在意外面说的那些干什么呢云云。
外面传言满天飞,孟娬在家里却还若无其事的样子,要放在以前,夏氏定要说她没心没肺了。可如今,她更多的是感到庆幸。
所谓三人成虎,一些假的说着说着就成了真的,一些不痛不痒的传着传着也就变成了能够要人命的。
夏氏庆幸孟娬一直想得开,不然若是换做别家的女儿,被大街小巷流传着遭了调戏甚至失了清白,想不开的恐怕得三尺白绫一了百了。
还好她的女儿有一颗豁达的心,她一边庆幸着一边又心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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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
孟楣所移居的简单的院落里,进进出出的下人只有她从孟家陪嫁过来的两个丫鬟嬷嬷。
此时孟楣卧躺在榻上,往日活泼灵俏的小脸尽是病容,整个人也消瘦憔悴了不少。
从上次在宫里跪了半日回来以后,她便染上了风寒。
大夫来过两次,留下了药方。
只是皇子府的下人们她使唤不动了,更不会主动抓了药送到她院里来,她便只有遣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抓药。
孟楣蹙着眉头,咳嗽了几声。
另一个贴身丫鬟便在床边替她顺气,道:“姑娘累了就先睡一睡吧,湘竹很快就回来了。”
孟楣闭着眼,却始终没睡着。
丫鬟又叹息道:“姑娘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皇子殿下啊,就是让他来看看姑娘也好啊。可姑娘自己不说,还不让别人说。”
孟楣道:“跟他说了又有什么用,他定会认为我是在骗取他的同情。我也不想把病气过给他。”
她要见殷容,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过了一阵,那个叫湘竹的丫鬟就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上次抓的药已经用完了,眼下抓了新的回来,上下一阵忙碌开始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