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来探望谢初莺的,进门之后便有人把她引去谢初莺所在的院子。
若是无人指引,在这谢家各院落高墙之间穿行,还很有可能会迷路。
谢初莺也很意外,孟楣居然会主动来探望她。
她和孟楣没什么交情。
不多时,谢初莺便见下人引着一明艳女子和她的丫鬟前来,谢初莺定睛一看,确实是孟楣无疑。
进了屋子,孟楣与她寒暄见礼,谢初莺亦回礼。
孟楣坐下笑说道:“自迎冬礼回来,初莺小姐的身子就一直抱恙,今日恰巧路过,便来看看,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谢初莺道:“也还好,只是大夫叮嘱要多静养。没去参加你与七皇子的婚礼,真觉万分遗憾。我只好在这里恭喜你了。”
从谢家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孟楣回到皇子府时,殷容和明雁君也才刚回来不久。
————————————
这次皇子成婚,新纳的两位皇子妃,也是入了皇室成员,按照惯例,皇后又会举办一场皇室内宴,让两位皇子妃与大家熟悉熟悉。
不过这日子正巧赶上了腊八,皇帝一高兴,干脆就让群臣一并入宴,赐腊八粥喝。
所以一场简单的皇室内宴就变成了热闹的君臣宫宴。
不管是内宴还是宫宴,孟娬都得随殷珩一起去。
殷珩向来不怎么在衣着仪容上花时间,他只更一身进宫穿的衣袍,理了理肩后的头发,就可以了。
不过时间都花在了孟娬身上。
烟儿需得给她梳头挽妆,配上得体的发髻和妆容,方才可以出门。
彼时殷珩十分有耐心地坐在房里等她,手里翻着某样公文,时不时抬头看那厢铜镜里的女子一眼。
等到都弄好了,孟娬起身转过来,殷珩再看了看她,点头道:“甚好。”
实际上,在孟娬的要求下,烟儿给她梳的妆容过于沉稳,与她这个年纪很不相配。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很好地把她平日里的光彩给掩盖下去,到了宫里也就成为淹没在众多妇人当中的一个。
她今日衣裙正好是浅紫色,腰间搭配的是一只同色系的香囊,若不细看,还注意不到那香囊。
孟娬自己也觉得这香囊比寻常的玉坠儿要惹人喜欢。
殷珩往她面前一站,垂眼便去掬了那香囊在手心,与他的那只形态一样。
孟娬伸手帮他抚了抚衣襟,又捋了捋腰带,道:“这种送给男人的东西,当然要成对儿寓意才好。这香囊就此一对儿,你一只,我一只。”
殷珩挑眉问:“那为什么你的要香些?”
孟娬抬头看他道:“哪有要香些,放的材料都是一样的。”
殷珩手臂绕过她的腰,便往怀里一收。孟娬冷不防被他紧箍了去。
他道:“我闻闻。”
说着便低下头,靠在了她的颈窝里。
那气息直往孟娬耳朵里钻,他还在她颈边嗅了嗅,唇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肌肤,差点抽走她腿上的力气。
孟娬忙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他不开,偏开头道:“你要闻闻香囊啊,闻我做什么。”
她这一偏头的动作,恰恰将纤长的脖颈曲线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殷珩轻轻地吻了一下。
孟娬呼吸颤了颤,听他正经八百地道:“大抵是你人要香些。”
……他这是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