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崇咸回答,崇仪就嫌弃道:“你问他干什么,我都不要,他当然也不会要。”
崇仪说着就又要拿来扔掉。
却被崇咸先一步抢了过去,抱拳道:“谢王妃赏赐。”
孟娬眯着眼笑了起来,烟儿也跟着抿嘴笑。
崇仪一看,不干了,炸毛道:“这是我绣的,凭什么给他?”
孟娬道:“你不是丢了么,我捡着了就是我的了啊,现在我把它送给崇咸,不就是崇咸的了吗?”
崇仪脑瓜子一想,特么的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可她看着自己的香囊到了崇咸的手里,心里滋味怪怪的。
她也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可能是因为她对一样东西本来不屑一顾,但是有人来跟她抢,她就觉得又有了两分在意?
崇仪眼巴巴地看着崇咸把她的香囊带着就告辞走了。
崇仪很有点窝火,她是想追去把香囊要回来的。
孟娬拖住她,拍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劝道:“算了,算了,就是只破香囊而已,咱不跟他计较。”
崇咸边走着边低头打开手心,打量起这香囊来。
他笑笑,针线极差,哪像个姑娘家绣的。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把香囊收起,塞进了衣怀里,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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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殷珩洗漱更衣,换上朝服,身姿挺拔地站在屋里,背对着床榻,正在整理衣袖。
忽而,身后的人儿贴上来,气息十分温软幽芳,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孟娬眯着眼,睡意惺忪。
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寝衣,从床帐里爬出来时为了不发出声音,连鞋都没穿。
不过地上铺着软毯,光脚踩着也不凉。
殷珩身形顿了顿,身后的人抱他得紧,他神情一下子就柔暖下来,低声问:“怎么?”
孟娬吃吃笑道:“没什么,就是抱抱你。”
殷珩一转身,就很轻松地反把她抱起,几步走到榻边,坐下道:“下次穿好衣服穿好鞋,我可以给你多抱一会儿。”
说着便把她塞进了被窝里,掖好被子。
他看了孟娬一眼,总觉得她今日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
殷珩亲了亲她额头,等到随手牵了牵衣角,手撑着膝上刚起身之际,眼神不经意下移,蓦地动作顿了顿,又落座回来。
他扬起唇角,低低笑了两声。
只因腰间突然多了个物件。他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孟娬笑得那般得瑟。
殷珩摊在掌心里,来回看了两遍,挑眉道:“似乎是个香囊。”
孟娬亦轻笑出声,道:“我绣的,你喜欢吗?里面装的是清神宁心的药材。”
殷珩没刻意放在鼻端闻,也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十分清淡的药香味。
他细细看着香囊上的刺绣,眼含笑意,问:“这绣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