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犬者跪地惶恐道:“皇上明鉴,奴才万万不敢!奴才已将它们驯得服服帖帖,可狗生性对气味敏感,尤其是猎犬更甚,奴才料想,定是它们闻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才会乱了方寸!”
太后在帐篷里假寐,听得清清楚楚,面色十分平静沉稳。
那驯犬者又对皇帝一揖,道:“奴才斗胆问一句,太后和殷武王妃先前是不是去过驯场?倘若猎犬在这之前就已经闻到过气息,今日突然失控便有迹可循了。”
太后的太监便回道:“太后她老人家何曾去过那种地方?”
“那殷武王妃呢?”
皇帝身边的太监道:“王妃也一直未曾进宫呐。你这不是信口雌黄么?”
驯犬者道:“即便人没有亲自前去,若是有沾过气味的物件遗落在了驯场,也会有一样的效果。”
“先把他押下去。”皇帝随后叫太监总管黄公公安排人下去,即刻回京去驯场里检查。
看看是否如驯犬者所说。
孟娬和殷珩回了帐篷后,老柴象征性地进来了检查了一下。她和崇仪虽在太后帐篷里东躲西藏,但好在身形灵活反应敏捷,确实没受什么伤。
不过逢人问起情况,老柴便说王妃受惊过度,还昏睡着。
孟娬把外裳脱下来交给崇仪拿去处理了。
随后孟娬盘腿坐在软毯上,殷珩落座在她对面,听烟儿和崇仪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整个事情如实道来。
如若没有发生猎狗猛闯太后帐篷的事,可能先前袭击孟娬的那条猎狗确实就只能当成疯狗来处理了。
但是现在不行了,阵仗闹得这么大,岂能善了,难不成那群狗全都一起疯了吗?
殷珩深深看着孟娬,他知道,也有理由相信,她完全能够应付好那些妖魔鬼怪。
即便处于被动,也依然有能力化解危机,掌握主动权。
殷珩伸手捋了捋她的耳边细发,只问道:“今上午玩得开心吗?草原上风景如何,有没有去放风筝?”
孟娬眯着眼笑了起来,道:“风景不错,也有放风筝。我跟崇仪、烟儿我们三一人放了一只,飞得是最高的。总体来说,玩的十分尽兴。”
烟儿瘪着嘴,幽幽来了一句:“别的是挺好,就是有个人趁王妃放风筝时想把王妃推下草地去而已。”
崇仪补充:“贱人推了还不承认,一看就是蓄意谋害。”
孟娬回头就看见她俩一脸的不平,语重心长道:“煞风景的事就别提了啊,出来玩总不能忽略了高兴的事而是总记着那一点不高兴的事吧。”
殷珩问:“人呢?”
孟娬摆摆手,不在意道:“山上跪着呢。我不也没能摔下去么。”
烟儿继续瘪着嘴,幽幽道:“是没摔下去,就是被一壶茶泼了满身而已。”
崇仪继续从旁补充:“都湿透了,风又大天又冷,最后凉着回来的。”
孟娬:“……”
她算是见识了,女人添油加醋起来真是厉害厉害!
殷珩点点头,心态意外的好,道:“我了解了。”
随后烟儿和崇仪就主动退了出去,到外面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