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一看地上已经落了一些,不由觉得可惜,忙叫人来摘石榴。
烟儿和崇仪积极得很,管家还派了几个下人过来帮忙。
孟娬自己也没闲着,动手摘下一个又一个。
那高一点的果子,她得抻着身子去够。
身后温润的气息靠上来,殷珩比她高,抬手帮她把那枝上的石榴摘了。
她回过头去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白衣无瑕。
殷珩指了更高一点的枝头上的石榴,与她道:“那只很红,要不要摘?”
孟娬笑道:“要摘的。”
下一刻,他直接搂过她的腰,抱着她的腿靠在自己肩上。孟娬瞬时就高出很大一截。
她伸手够住那根枝桠,往下带了带,就摘到了一个又大又红的石榴。
枝叶这一晃,就簌簌地往下落了来。
殷珩站在树下,衣上发间也难免沾上。孟娬拿着石榴双脚下地,仰头望着他,便踮了踮脚,笑眯着眼抬手轻拂去他身上落叶。
下午时,殷珩在书房看东西,孟娬就歪在坐榻上剥石榴。
那石榴籽红透了,一颗颗晶莹剔透地落在瓷碟里,衬得她手指间也莹莹润润的。
殷珩往常不吃这些,可孟娬绕到他身边去喂到他嘴边时,他又很配合地张了口。
一股鲜甜的味道在口中漫开。
孟娬笑问他:“好不好吃?”
他抬眼见她拈着石榴籽往自己嘴里送,那唇上不点而朱的红润似乎比石榴更惹人。
殷珩喉结微动,又垂下眼,屈指在簿子上叩了叩,道:“你想不想管家里的账?”
说来孟娬身为王妃,是当家主母,家里的收支账目理应由她来接手的。
只不过自从成亲后,好像这些事一应都是殷珩在管。
现在要不是他提起,孟娬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孟娬瞧见殷珩书桌上摆着的确实是一本本的账目,挠挠头,还不等她说话呢,殷珩便伸手搂了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他微微将她收紧,又道:“不想管的话,就交给岳母管。”
孟娬愣了愣,回头看他。唇勘勘往他唇角碰过,激起点点麻意。
殷珩略略挑了挑眉,随手翻了翻账目,又在她耳边缓缓道:“有了事做,就没空想东想西了,是不是?”
原来这个男人打的是这主意。
他也在想办法,想留住她的母亲。
他见她一时没反应,垂眸落在她唇上,便俯头去尝了尝。
那唇瓣残留着一缕石榴的清香,叫他越尝越深、不可自拔。
孟娬一时不察,竟让他探入口中抵舌缠绵,呼吸一窒,手下意识撑着他的胸膛,便乱了节奏。
下午时,王府里的账本就摆在夏氏的面前了。
夏氏还有些懵,一听说往后府里的收支账务都由她来掌管时,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夏氏道:“那怎么行,我哪里会这些?我管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