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听得聚精会神,烟儿脸皮薄,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崇仪撇撇嘴,又意兴阑珊道:“哪想他那么不禁玩,我不仅没把他捋顺,还把他捋炸毛了。他穿起衣服就不认人,直喊我滚。”
孟娬同仇敌忾,一拍大腿:“这就有点过分了,他怎么能喊你滚呢。”
崇仪道:“所以我好气。”
孟娬道:“要不要明天我帮你去压压他,喊他也滚。”
崇仪心想,崇咸敢对她这么凶,肯定不敢对王妃这么凶。王妃指东,他必然不敢往西,真是想想都解气!
遂崇仪点头,十分赞同道:“好,你帮我狠狠地压压他!”
不得不说,跟孟娬吐露心声以后,她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烟儿疑惑地出声道:“可是王妃叫我来寻你,我去找过崇咸了,并没有看见你在他那里呀。”
崇仪吐了口气,道:“我如他所愿,那时已经滚了。”
孟娬问:“你滚到哪里去了?”
崇仪答:“找了根树子,坐上面看了会儿风景。本来心情已经好点了,哪晓得那烦人的玩意儿老是在树下晃来晃去,我猜他可能是掉了钱,正急得到处找。”
孟娬听到此处,不由和烟儿对视一眼。
崇仪犹自磨牙道:“老天保佑,可别让他找到。”
孟娬默了默,道:“崇咸在找的,可不就是你么?”
崇仪一脸懵地抬头看她,“他莫不是想找我报仇?”
烟儿道:“是我跟他说你不见了的呀,他说他会去找你。”
崇仪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怪当时崇咸跟她说孟娬在找她。
听了这么多,孟娬拍拍崇仪的肩膀,叹道:“起初我只是建议你把他看回来就行了,结果你把他亲了,你亲他的同时,他也亲到了你,你不也很吃亏么?”
崇仪:“……”好像还真是!
孟娬又道:“崇仪,这是两情相悦时会做的事,不应是归类在打架范畴里的招数。往后你若遇到一个人,情不自禁想亲亲他,那时才应该亲亲他。”
崇仪问:“那今日下午,你不是急中生智,而是情不自禁想亲亲王爷的吗?”
书房里的殷珩静静地听着。
孟娬低低笑道:“虽然也有急中生智的成分,但他那个人,我一见他总也是情不自禁想亲亲他的嘛。”
殷珩坐在灯火下,微微挑着眉梢,隐隐笑了。
崇仪若有所思,道:“听你一言,虽然我也有情不自禁的成分,可我只是情不自禁想揍崇咸。”
孟娬眯着眼道:“往后莫要做这种损兵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除非你是真的喜欢他。”
崇仪道:“不,我才承认我很厌恶他。”
孟娬:“……你若真正厌恶他,是不会愿意和他有任何接触的。”
崇仪烦躁地挠挠头,道:“算了,不提那玩意儿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孟娬叮嘱道:“这驱湿寒的草茶,你明天得喝。”
崇仪记下了,和烟儿一起搀扶着孟娬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