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进房来叫孟娬起床吃饭,发现孟娬脸色不太好,忙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额上冰冰凉的,再摸摸她的手,也不怎么有暖意。
夏氏吓着了,连忙唤孟娬道:“阿娬,你醒醒,快醒醒。”
半晌,孟娬才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看见夏氏坐在她床前。
夏氏开口没说两句话,眼泪冷不丁地就冒出来了,道:“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今儿是不是伤着了?手脚怎的这么凉啊,平时不是这样的啊,阿娬你别吓娘啊……”
崇仪闻声,一把丢了手里的长勺,就跑进房里来。烟儿也匆匆进来看。
孟娬揉了揉额头,扯了扯嘴角道:“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累罢了。”
烟儿担心道:“姑娘,你脸色不大好。”
夏氏道:“定是今天动了胎气了……不行,必须得请大夫看一看。”说着她就起身,又叮嘱道,“阿娬你先好生躺着,娘这就去请大夫。”
还不及走,夏氏就被孟娬拉住了手。
孟娬道:“不能就这么去请大夫。他们一问大夫,就什么都知道了。”她不由自主地抚向自己的腹部,又道,“这个孩子,在阿珩回来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担心,多个人知道,就多添一分风险。况且这孟家上下,有几个好东西?
夏氏急道:“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的,一定得让大夫看一看的!”
崇仪亦是紧张得绷着表情,道:“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到时我去拎个王府的大夫来。”
孟娬没有拒绝,夏氏就连连点头道:“好,好,再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随后孟娬卧床休息了一阵,又吃了点粥,她一阖上眼,就又想睡。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房里点着油黄的灯火。
这会儿崇仪已经出去找大夫了,夏氏和烟儿在门里门外来回焦急地等。
孟娬也觉得自己这样困委实不太正常,为了避免再睡过去,她就把殷珩往日写给她的信拿出来看。
看了一会儿,她又莫名地感到心悸,就望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道:“你可要乖一点啊,要是不乖的话,你爹回来打你屁股哦。”
顿了顿,她抚着肚子又安抚道:“好啦好啦,今天是我不好行了吧,我可能跑得太急或者动作太大,忘了你的感受,害你颠簸着了,我跟你道歉。”
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跟肚里的孩儿沟通好了的缘故,孟娬心悸慢慢平了下去,身子也好受许多。
后崇仪总算拎着大夫翻墙回来了。
那大夫也还算镇定,双脚落地,连忙扶了扶背上背着的药箱,紧赶着往这里来。
夏氏和烟儿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大夫迎进去。
大夫进屋把药箱放下,就在床边坐了坐,待平缓下来,才拿出脉枕给孟娬诊脉。
这大夫年过半百的样子,留着一把山羊胡。他一边诊脉一边捋着自己的胡子。
而后收了手,道:“夫人这情况还不算严重,但动了点胎气是肯定的。接下来尽量卧床休养,可不能再有剧烈动作和耗损体力的事了。”
大夫给开了保胎方子,当晚就让烟儿煎了一副来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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