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摔得结实,手肘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孟蒹葭痛叫出声,刚想抬头喊救命,孟娬就踩着她的后脑勺又一脚给摁在了地上去。
孟蒹葭抽着冷气,痛苦道:“孟娬,这里是旭家!”
她随身携带的丫鬟都看傻眼了,没想到孟娬会如此直接粗暴,一时震在了当场。
等丫鬟反应过来想做些什么时,孟娬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如野兽一样不动声色,只要她敢轻举妄动,立马就会遭殃。
孟娬嗤笑道:“那你喊人来啊,要是让布政使知道你给了旭三那么猛的药,还不知道够不够你死的。”
最终孟蒹葭闷头哭泣,却始终没有大声叫人来,只无助地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给三公子下过药……”
能在离开之前,让孟蒹葭犯在她手里,孟娬总算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孟娬随口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就当我是纯粹地看不惯你,想弄你吧。”
适时,旭三院里匆匆跑来一个丫鬟,半路上见到孟娬时是如获大赦,连忙道:“孟姑娘你赶紧去看看吧,三公子他不好了!”
孟娬踩着孟蒹葭没松脚,随口道:“他又发疯了?”
丫鬟道:“不是,他早上又吐了血,眼下发起了高烧,人也稀里糊涂的!”
孟蒹葭是面朝下趴着的,丫鬟十分震惊孟娬踩着个人,暂且也看不清她的模样。可孟蒹葭好歹也是旭家里的半个主子,旭三的丫鬟总归是认得孟蒹葭的丫鬟啊,那丫鬟吓得跟个木头人似的在一旁呆呆傻傻地站着。
孟娬这才抬了抬脚把她踢开,从她身边走过,径直与丫鬟回旭三院里了。
院里的下人正着急,见到孟娬一回来,忙请她进去。
孟娬甫一跨进门口,就看见旭三的床沿残留着斑驳血迹。他脸色通红,浑身大汗。
孟娬皱着眉头,移步到他床边坐下,伸手诊了诊他的脉象,发现脉象再次行乱,十分不稳定。
明明今早她醒来时才看过了,旭三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怎会突然又复发?
孟娬便问下人,今晨他可有吃过碰过什么东西。下人一应回答,什么都没吃什么也没碰,下人正要伺候他洗漱用早饭,他说不舒服,紧接着就这样了。
孟娬摸了摸旭三的额头,触手滚烫。
旭三感觉到冰冰凉的东西贴了上来,很是舒服,连忙抓住她的手,又贴着自己的脸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床前坐着的人,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乞求,道:“你别走……”
孟娬顿了顿,道:“我不走。”相处了一段时间,虽说他体征上是个成年人,但孟娬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完全的成年人,他想法单纯,多顺着他又有什么呢?
旭三高兴地笑了,神神秘秘道:“我留了好东西给你。”
孟娬直白地拒绝:“你还是留着吧,我不要。”她直觉他以为的好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意义上的好东西。
结果旭三抽手就从被子底下拉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孟娬。
孟娬一看,脸就是一黑。
那是一条裤衩,还是一条旭三穿过的裤衩。
旭三道:“给你穿。”
孟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