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手上倏而微微用力,将孟娬的肩往自己怀里揽。
他们之间,谁都很通透,只是都想活得简单。
眼看着离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不想在上台阶时,殷珩脚下给绊了一下,直直地朝孟娬倾来。
孟娬猝不及防,被他压得连连后退,幸好身后是几扇合着门扉,她后背一下靠在那门扉上,房门轻晃,她一抬头,便见殷珩倾身过来将她紧紧抵着。
孟娬喘了两口气,离他这般近,心口一直紧着。
殷珩手边的木棒应声倒了去。眼下他不用扶着任何,而是靠倚着门扇来借力,把孟娬圈禁在他怀里十分有限的狭窄空间里。
这是头一次,殷珩这样在她面前站着,他修长的身躯遮挡住了廊下柔暖的光线,衬得他的轮廓那般深沉,眼底里那般幽邃。
他站着的时候,身形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使得孟娬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心头就一阵阵猛烈地发悸。
她最终也没能说话出声,殷珩手撑着门上纱镂,俯下头来,便吻住了她的唇。
孟娬呼吸一窒,唇瓣被他辗转反侧地亲吻,浓烈而炙热的男子气息如潮水滚滚而来,他叩开她的齿关,一寸寸侵占索取。
孟娬害怕他支撑不了太久,眼神湿润迷蒙地望着他,口里婉转呢喃:“你这样还好吗……”
殷珩离了离她的唇,随之他的身躯便缓缓向孟娬倾轧而来,将她紧紧地压在门扇上。
孟娬瞬时感觉胸膛里的空气全被他挤兑走了,剩下的全是他的味道,唯有令人头晕目眩的窒息。
她听殷珩低哑着嗓音与她道:“这样就还好。”
孟娬红唇娇醴,还不等她出声,殷珩再次吻了下来,与先前的浅尝辄止不同,而是步步深吻,恨不得将她一块块拆了吞下。
孟娬整个人轻飘飘的,早已不知双脚是站在地上还是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
两人耳鬓厮磨,身影相依,一人过分柔软,一人过分炽烈,久久难分。
夜色温柔,廊灯将那缱绻身影投在了浅色的门纱上,那么缠绵。
以前孟娬都是被他坐着拉入怀,可此时此刻,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身躯碾压在她身上,他怀抱里的温度,他臂弯里的力量,都无形之中充斥着一股侵略性。
殷珩一只手撑着门,空出一只手来,一边深沉地吻着她,一边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孟娬顿时双手勾缠住了他的颈子,不禁软软踮了踮脚,能更好地贴近他。
殷珩手臂顺势就紧紧勾住她细韧的腰肢,狠狠拥住。
孟娬搂着他时,手指间不自觉地捻着他的衣裳,指缝里依稀是他的头发。她试着去回吻他,咬过他的唇,碰到他的齿关和舌头,呼吸凌乱不堪。
唯有他听得见,自她嘴角不慎溢出的,极为动人的低喃。
孟娬不知道今夕何夕,当殷珩缓缓松开她时,她险些站不稳。殷珩又重新将她纳入怀中,用额头抵着她的。
她眼里流光润泽,眼角依稀漫开醉人的红晕,唇上亦是朱红,形容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