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忽而唇角含笑,眉眼冷冽,“我会让犯我者百倍偿还。”
叶氏和孟蒹葭俱是大骇。
乡民们皆被震了震,继而意识到,她是有血有肉的真孟娬。
有人出声圆场道:“看来都是误会,哪有什么剥人皮的杀人魔,全都是胡扯!孟娬,你流了不少血,快去包扎吧!”
孟娬抬起手里的刀,指向孟蒹葭,挑起一抹邪佞的笑容,道:“对了,你是我的蒹葭姐姐吗?莫不是披了人皮出来害人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或惊讶或沉默。
孟蒹葭脸色雪白,声音颤颤道:“你……你胡说什么……”
孟娬道:“这世上未必没有剥人皮的杀人狂,但往往贼喊捉贼、阴险狡诈得很。你煽动蛊惑乡民为的是什么?莫不是想怂恿乡民们把我杀了,你就好高枕无忧?申叔在我家做工这么久都没事,就前两天你去过一趟过后,他就病倒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乡民们不由看向孟蒹葭,神色莫测。
申家媳妇回味过来,亦含泪瞪着她,道:“有这回事,有这回事,我听我家老申说起过的,原来是你害的!”
叶氏见势不对,连忙道:“孟娬,你休要血口喷人!”
孟娬嗤道:“怀疑是大家的自由,你们可以怀疑我,怎么,我怀疑一下她,这就受不了啦?”
小伙子们道:“蒹葭……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孟蒹葭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从小到大的事情我都记得……”
孟娬笑道:“谁知是不是大伯娘告诉你的呢。无凭无据,大家凭什么相信你。如此,只好给你也划一刀,看看你的人皮是否服帖,是否冒血。”
孟蒹葭惊恐地往后退。
叶氏道:“你敢!蒹葭是我女儿,我当娘的会不知道吗!”
夏氏忽而幽幽道:“阿娬也是我的女儿,我也是当娘的,说来你们怎么又不信呢?”
看到孟娬手臂上的血痕,夏氏心疼极了。如果这样能证明清白,那孟蒹葭也活该被划一刀,让叶氏也尝尝仿佛被刀割心头肉的滋味!
夏氏一向温善无争,可这一家子人偏偏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申家媳妇道:“必须证明,她要不是孟蒹葭,说不定原来的孟蒹葭早就被她害死了!还有我家老申,真要是遭了她的毒手,绝对不能姑息!”
见孟蒹葭瑟缩在叶氏身后,孟娬讥诮道:“说别人的时候都理直气壮的,等刀子真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又怂得跟只鸡似的。你要是怕疼,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证明。”
乡民问:“什么办法。”
“验一验她的脸上有没有戴人皮面具就好了,若戴了面具,总会找得到痕迹的。”孟娬睨着孟蒹葭道:“要么一刀,要么上前给我验验,你选哪样。”
孟蒹葭都不想选。
但大家明显更倾向于后者,又不用见血,只需要验一验就好了,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小伙子就怂恿她道:“蒹葭,验一验吧,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要是孟蒹葭还不肯,那就证明她可能真的是有问题了。
可是不管是在手上划一刀,还是让孟娬给她验,她都觉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最终,乡民们不耐烦了,隐隐甚至对孟蒹葭抱以怀疑的目光,孟蒹葭不得不做选择。
她选择了后者,颤巍巍地朝孟娬瑟缩走去。
孟娬随手丢了刀,笑意佞然地等着孟蒹葭主动送到她手里来。
她一把揪住孟蒹葭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