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韬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江夏至把百叶帘一点点放下来,脑海里不由得想起自己前天在北京和蒋小涵共处一室的尴尬。
当时自己也是不想让蒋小涵看光光而主动放下了浴室里的帘子,这一道帘子遮挡起来的,其实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抗拒的内心。
他对蒋小涵没有了那份心思,所以两人之间有了巨大的鸿沟,再也无法弥合。
那么江夏至呢?难道真的也和自己之间无法再弥合了?刚才一路上她依然在抗拒自己,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不得已这么做的?
伍韬一时间无法猜透。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伍韬自认为自己对江夏至是了解的,可是今天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江夏至除了在医院被他征服在床上,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抗拒自己。
如果真的是被老爷子逼迫,两人之间经过了刚才那样的灵肉交融之后,她不应该再这样抗拒自己,可她还是冷漠地放下了帘子。
伍韬面无表情地起身来到了浴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江夏至居然没有锁门?
他一声不吭走了进来,江夏至正在刷牙,一转身看到他,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你干嘛?出去?”
说着嘴里白色的牙膏泡泡在唇角跳跃着,配合她那吃惊的神情,看得伍韬忍俊不禁。
他也拿起牙刷挤出牙膏边刷牙边说:“一个一个洗太慢了,一起洗节约时间。”
“你……”
“一会儿我给你搓搓背,你也给我搓搓背,我们一起洗白白,一起舒舒服服睡觉觉……”
伍韬咧着嘴一脸坏笑道。
江夏至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伍韬的精力她是领教过的,他几乎可以一夜到天亮折腾不睡觉,她已经很多次在他怀里投降了。
可是今晚自己真的累了,头脑也还是晕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赶紧离开这里。
对了,袁道金怎么样了?江夏至似乎刚刚想起来袁道金,自己被打晕了之后就间歇性遗忘,差点儿把袁道金都忘记了。
“袁道金被抓了吗?”
江夏至停止了刷牙,突然间看着伍韬问道。
这问题问得伍韬惊愕得下颌都要脱臼了!他轻轻在江夏至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摇摇头笑道:“等你现在想起袁道金,人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
“什么?他跑了?怎么能让他跑了呢?啊?”
江夏至顿时大失所望,一脸痛楚地看着伍韬:“不是已经有警察在抓他吗?他怎么能跑得掉?”
“笨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袁道金当然已经被抓了,现在估计正在用几个五百瓦的灯泡照着他,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体会到什么叫悔不当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伍韬笑道。
“哦,已经抓到了……”江夏至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