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位置,干或许会死,但是不干一定会死。他没有选择了。
“你知道就好。我马上让东圆和你联系。别意气用事,你不是小孩儿了,你身后站在一群需要你保护的人。”郭东方说。
哼!许亮光冷笑一声,眼眶里的潮湿更加明显了,那么多人依靠他而活,关键的时候,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悲催啊!
“伍小子有上层路线,你也有啊,以前的老领导老上司为什么不能去找找?新的关系为什么不主动去建立起来?”郭东方说,“只要你自己不放弃,总能找到出路。”
“事情是你想得那么容易吗?”许亮光苦笑道。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才需要你那聪明的大脑门啊!是该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时候啦!对手的强大,正好可以激发我们去寻找更大的依托和靠山,事在人为,你不为怎么知道行不行?”郭东方说。
许亮光心里一震,郭东方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男人在颓败的时候,很需要女人的鼓励,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动作,都能把他从失意的边缘拉回来,重新满血复活地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好,我试试。”许亮光摸了摸锃亮的大脑门说。
“你可以的,我一直相信你。”郭东方说。
这个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伍韬刚刚吃完晚饭,公安局副局长仇枚珅来到了伍韬的办公室。
“田七邨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儿?”伍韬开门见山道。
仇枚珅四方脸,棱角非常鲜明,一双暴怒的眼睛,不说话都能吓死人,活脱脱一副钟馗像。
“伍市长,这事儿祝铭桦不让我插手,他自己直接负责这个案子。这两天我从侧面打听到了,田七邨被关到了第八看守所,也没有审问记录,就是这样关着。”仇枚珅说。
“有没有找人去看看,田七邨是不是真的还在看守所?还是已经秘密被放出去了?”伍韬蹙着眉头问道。
“放出去估计不敢。因为这是您点名过的案子,他可能会拖时间,但是绝对不敢放人,因为知道这个后果。”仇枚珅看着伍韬说,“伍市长,您是不是想从田七邨嘴里挖出什么东西来?”
伍韬瞟了他一眼,说:“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是。不过祝铭桦戒备心很重,我去过两次,那边一定要祝铭桦的批示才让我见人,这明显是祝铭桦为田七邨设置的保护屏障,谨防任何人靠近田七邨,防止田七邨发生任何意外。”仇枚珅眯着那双突出的大眼睛说。
“是保护还是想故意搞意外?”伍韬盯着仇枚珅问道。
“都有可能。”仇枚珅沉重地点头道,直觉告诉他,田七邨极有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明天必须提审到田七邨。”伍韬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