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突然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一室旖旎,恍然大悟般。
这不是贺兰渊墨暂时居住的地方吗?那这就不意味着,贺兰渊墨把她掳来此地了吗?那为何她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恰逢这时,贺兰渊墨从门外走进。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碗,一边吹着气,一边抬眸看向柳花音这边。
见柳花音已经苏醒,贺兰渊墨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很快就被阴翳掩去。他将碗放在宣纸上,快步走了过去。
沉着一张脸,贺兰渊墨坐在床前,唇线负气一般抿成一条线,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就像外面的天气一般。
柳花音刚想说些什么,香肩却被一个隔着柔软布料的大手覆盖。抬眸看向时,只见贺兰渊墨脸色并不好看,却沉默地将她无意识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披上衣服。
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嘴角不由得噙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这个笑容让贺兰渊墨花了眼,然后不到一刻就又沉下脸去,冷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做。即使我知道是假的。”
三言两语,就道尽了他的不满,以及那隐藏的不易发觉的——醋意。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柳花音虽然知道贺兰渊墨现在正在生气,但仍是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清了清嗓子,柳花音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和醋坛子贺兰渊墨说一下,免得到时候她回去时身上还带有一股浓烈的醋味:“渊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说到这里,柳花音吸了一口气,又重新说道:“但是,我这是外在为可让县令和他的宠妾窝里斗,这样子,我们才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如此一来,才能更好的获得县令贩卖兵器的证据。我们才好出一口恶气难道渊墨你就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吗?”柳花音眨了眨眼睛,好似有满天星辰从她眼中倾泄出来一下。
很奇怪,外面下着雨,可贺兰渊墨却觉得眼前仿佛有一颗小太阳一般在散发着温暖。
但这并不能让他轻易原谅柳花音。
坚定了下自己的立场后,贺兰渊墨的脸色没有因为柳花音的一番说辞而有所松动,反倒大有加深的意味。
下一刻,柳花音却是拽紧了贺兰渊墨的长袖,晃来晃去,一双盈盈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软糯的腔调,以及不断晃动的衣袖,让贺兰渊墨的心开始微微动摇:“渊墨哥哥……不要不情愿了好不好,可不可以嘛……”
撒娇的口吻,以及她眯着眼,像个狡黠的狐狸一样,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揉进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见柳花音都已经这么讨好自己了。贺兰渊墨于情于理都不好再沉着一张脸。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两声,却没有甩开柳花音拽着他的衣袖。
贺兰渊墨勉强同意,但嗓音依旧是冷冷的,但相比将才,已经好了太多:“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让那些男人碰到你!”
然而,即使答应了,贺兰渊墨也觉得有必要勒令一下柳花音,免得让她尾巴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