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真愣了下,紧接着道:“不可能。”
李在贤笑了,“那你相信他有天生的运气?如果买股票了,他在这份备忘曝光后得利最大,如果不是他买的股票,那就是金武星恰好要用仁川扩建做文章,朴槿惠恰好在这个时间放出那份备忘,而林蔚然恰好在被检查调查,青瓦台恰好因为这份备忘要表态他们并非完全排斥财阀政治,所以他恰好被放出来了?”
这么多恰好,想想都不可能,但如果是安排周密的计划,那做出这个计划的人便不言而喻的可怕。
算计了一个总统,两个有候选总统资格的国会议员,韩国最大网络集团mhn,以及无数在新韩身上花费过力气的江南投资人。
整个韩国政坛、财经界,岂不是被这算盘都打进去了?
李富真‘哈’了一声,不可置信。
李在贤倒不奇怪李富真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天之骄女,他沉默一阵,才仗着哥哥的身份劝了句,“别打新韩it的主意了,前些天听说你见了那个徐永哲,结果不是事一样没成?握住股份就好,当初三星广告那几十亿到如今都变成多少了?天上掉馅饼,也别不知足。”
李富真愣了下,不服输道:“世道没那么容易。”
李在贤笑了声,“想到了?”
李富真是天之骄女不假,可并非不谙世事的那类富家千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武星好歹做了三十年国会议员,更何况这次还没死,都不用养精蓄锐,只要等风头过去,动用点政治资源收拾虾兵蟹将还不容易?那份备忘只不过是初稿,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把青瓦台立法法案初稿都拿出来,明天大街上就要宵禁,金武星又不是老年痴呆,没人会和他保持距离……再说,朴槿惠的政治期望终究是韩国第一位女总统,难道还能因为一个外人跟党内最老资历的议员闹僵?真要把金武星逼得拉议员出去创建新党,就算是执政党的大国家党也受不起这个损失。”
李富真说着,不由得嘴角翘起,“这次事儿一出,金武星要七年之后才有机会再次竞选总统,先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就算是韬光养晦,也完全可以收拾了林蔚然再来,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借此表态,你给我泄愤的牺牲羊,我就不搅和你朴槿惠,政治人嘴里没一句真话,有牺牲羊做保证,双方为了那层脸皮也会一起坐下来,到时候朴槿惠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比起大选之前的党内万众一心,林蔚然算什么?新韩算什么?”
李在贤不由得打趣,“到时候你就可以把新韩it捡到手?”
李富真笑着道:“有钱还不赚吗?”
李在贤神神秘秘道:“那你就不想想,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的林蔚然,能没后手收拾金武星吗?”
李富真闻言微愣,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就算是政党内斗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他一个中国人还真敢搀和韩国的政治形势?”
李在贤也不多说,喝茶,人都是被逼的,有的人恐惧失败所以躲躲藏藏,最终只能藏在无人的角落,有的人却是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望向阳台外的首尔风光,心底也是有些疑惑。
那份备忘是不是林蔚然放出来的?
只是一会儿,李在贤便不再纠结。
金武星死,那就是。
金武星活,便不是。
等到了结局,锦上添花还是落井下石,都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