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顶说:“没事,怕什么,咱们这里的人,往哪里一站,都能独当一面,还怕他叫帮手吗?多点人来,咱们多点筹码。”
丁不问便不再说什么。
唐顶看着秦横山说:“老子今天就装一次逼,给你五分钟时间,看你能喊什么样的帮手来。你这样的人,不到黄河是心不死的。我一定会把你自以为的心里全部摧毁!”
说罢,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了,翘着二郎腿,那枪口还是指着秦横山。
然后看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对丁不问说:“坐啊,丁哥,别客气,当自己家就对了。”
这话才落,突然就听见一阵狗咬声,凶猛无比,此起彼伏。不到片刻,便见得左边的村道上,十几条猎狗飞奔而至,而随着猎狗之后的,是一大群人,那一群人可谓大杂烩,男女老少都有。
人群最前面的是壮年男子,手里拿着火药枪,以及弓弩。
随后的有妇女和老头老太婆,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柴刀之类的,连小孩子手里也拿着橡皮筋做的弹枪和玩具枪。
唐顶愣了愣,还没缓过神来。
右边的村道上,也是如此一般的动机,猎狗,男女老少,往这边如洪流汹涌而来。紧接着,前后方的村道上,也各自出现了一支人马。
四条道路上,只是猎狗就有三十四条。
男女老少加起来,起码有几百人之多。
很快就冲到了秦横山的晒坝前,将唐顶一群人团团的包围起来,那些壮年男子将手中的火药枪全部对准了唐顶以及死士营成员,猎狗吐着长长的舌头,露出尖利的牙齿,只等主人一声命令,就会立马扑上。
倒是秦横山家的大黄,还是懒懒散散的匍匐在地上,没事一般。在没有秦横山命令的时候,动静多大,它也无视。它跟随秦横山在深山之中狩猎,并不是见了猎物就扑出去,而是看秦横山的眼色或者手势。
“滚开一点!”一名拿着火药枪的壮年男子把枪口指着唐顶的脑袋吆喝。
“找死!”唐顶骂了声,当即就准备使暗器,但却被丁不问把他的胳膊按住了,低声说,“不能动!”
唐顶倒是扯开嗓子问:“为什么不能动,这些乡巴佬,老子动动指头就能弄死一大片!”
丁不问还是压低着嗓子:“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斗气打架的。”
唐顶说:“可这些人在阻挡我们找人,不把他们拿下,就找不到人。”
丁不问说:“你我的本事,可以从这几十条枪里溜出去,可是其他兄弟却未必能,好几十杆枪呢,咱们可是围在中间。而且,就算咱们斗得过,咱们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吗?这可是一个村子的人,要真闹得这么大,只怕老板也兜不住。”
“王八蛋,喊你滚开点没听见吗?再不动老子可开枪了!”另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也一抬枪口吼。
唐顶恨恨不已的将枪口离开了秦横山,退了开去。
一个中年男子走到秦横山身边问:“秦叔,这些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秦横山说:“他们说跟虎子有仇,让我把虎子交出来,还对你白姨不敬。”
“狗娘养的,竟然跑到这里来闹事!”中年男子骂了声,吼:“小五小六,把这带头的给我抓起来,送派出所去。”
一个青年男子应了声:“是,村长。”
然后就准备走向唐顶。
秦横山却喊了声:“算了小五,让他们走了就行了。”
“让他们走?”中年男子说,“秦叔,这怎么行,竟然到咱们村来闹事,而且还是找秦叔你的麻烦,他们这就是作死的节奏,不给他们点教训,还以为咱们好欺负。”
秦横山说:“给他们个机会吧,他们爸妈一泡屎一泡尿的养这么大,也不容易,要是把他们给胡乱打死了,他们家里伤心,或者一不小心打残废了,他们自己下半辈子会很痛苦,生活不能自理,必然成为社会的负担,这次饶了他们,下不为例吧。”
中年男子说:“既然秦叔这么说,就饶了他们吧。”
然后看着唐顶吼:“赶紧滚吧,要不是秦叔心胸大度,今天非弄你们个好看,别以为开着车子有把手枪就很牛,来这里的时候好好打听一下,抗战的时候这里可是土匪窝!还有下次的话,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唐顶很不甘,还想发火,觉得有点憋屈,但丁不问已经拽他胳膊了,说:“走吧。”
拽得还有些用力。
他还是有些不大服气,但丁不问接着说了句:“不要给老板把麻烦惹大了。”
唐顶虽然骄狂,但他还是知道,今日此地,如果要动起手来,纵然他的唐门暗器根本不用将这些土枪放在眼里,但他手下的人肯定怎么都会误伤几个。
不但没能杀得了秦少虎,还反而折兵损将,他没法对吴显贵交代。而更重要的是,冲突起来,这些男女老少必然死伤大片,都是些老百姓,伤亡重了,性质太过恶劣,官方会追究得紧,事情就会变的很棘手!
所以,他只能选择走,将那牙齿咬得咯咯的响,恨不能将这一群人杀个片甲不留,方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