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顾惜月倒意外了下,“在哪里见的?”
孟景峰说:“白帝市艺术大学门口。”
白帝市是西南省的省会,而顾惜月在被绑架之前,就是在白帝市艺术大学读书,这是孟景峰从资料上得知的。
“艺术大学门口?”顾惜月问,“什么时候的事?”
孟景峰说:“几个月前了。”
“几个月前?”顾惜月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孟景峰说:“那个时候我没工作,就在大学对面卖臭豆腐。”
“是吗?你卖臭豆腐的?”顾惜月很意外。
孟景峰点头:“是。”
顾惜月还是疑问:“大学对面好几个炸臭豆腐的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孟景峰说:“我也不是专业的,不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卖,打打游击,推着个小车子到处转悠,你不会怎么留意的吧。”
顾惜月问:“那你怎么认识我?”
孟景峰说:“我们卖东西的,随时都盯着学校里进进出出的学生,我看见过你好多次,听见你的同学喊过你名字的。”
说的虽然是谎话,但在孟景峰这个反黑精英口中,绝对的煞有介事不分真假。
这个时候,他的紧张已经轻了许多,完全的在想着怎么回答问题,让顾惜月相信他跟他离开,所以脑子能达到一个非常好的逻辑状态。
“原来是这样。”顾惜月似乎恍然,却又突然地疑惑,“你卖臭豆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又怎么到这深山里来了?”
孟景峰说:“我不是说了,那个时候没工作,暂时的卖一下臭豆腐嘛,我原本就学过武的,听说这山里面有高人,我来寻访高人的,没想却误打误撞救了你。不过,现在还谈不上救了,这里好像还是在罪犯的窝里,他们人很多,要逃出去只怕有点困难。”
顾惜月也说:“嗯,他们这里人好多,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起码有几百人,而且都很厉害。”
“几百人?”孟景峰问:“你听他们聊天,说过是什么来头吗?譬如帮会名称,哪里人,或者为什么绑架你等等。”
顾惜月说:“他们应该不是华夏人,而是东瀛人。”
“东瀛人?”孟景峰眉头一皱,“为什么?”
顾惜月说:“因为他们见到上级来的时候后面经常都喜欢都带一个君字,比如什么东条君,坂田君,名称很像是东瀛那边的称呼。”
孟景峰也想起了偷听到几个农民模样的人说什么坂田君的事情来。
东瀛势力?这让孟景峰意外了,因为他还不知道“逆天”组织已经出现在蜀东的事情,高层一直封锁着这个消息,反黑精兵组只有卢云天知情。
所以,孟景峰对于东瀛这么强大的势力扎根在这样的深山当中非常不解,正如之前他预感的,这里一定存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顾惜月说:“他们这里就跟龙潭虎穴一般,你一个人肯定救不走我的,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找警察帮忙吧。”
孟景峰说:“我手机也没电了,没法报警和外面联系。”
顾惜月说:“那就糟糕了,你一个人肯定救不走我的,你刚才杀的那几个人还只是看守,他们还有好多武功特别厉害的,在树上飞,和往地下钻,特别厉害。你赶紧走吧,不要没救得了我,还连累了你。”
孟景峰顿时一腔热血:“你这说什么话,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绝不可能弃你不顾的!”
一股热流涌动在顾惜月的心里。
在如今社会,还有几个人有这热血,有这豪情,有这正气?
她本来就对这个英雄而又腼腆的男人有好感,突然被这一番肺腑之言击中心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感觉与彼此身外的一切都无关,名利,背景,曾经,未来,前途,都被超脱。
这感觉叫心动,也叫爱情。
孟景峰回过目光,碰到了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愣了一下,沦陷下去,走不出来。那眸子如秋波,如涓涓细流,在他的心上,哗哗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