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站出来,看着对面的薛卫国,开口说道,“薛大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一直没开口的瑞王此时也开了口,“薛大人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为何会抓了本王的儿子儿媳?”
薛卫国面上倒是一脸淡然,站出身来开口说道,“王爷,这都是误会,下官也是听说世子殿下居然逃婚,刚好下官去怀安巡查时遇见了……子豪世侄,如今两人都在,大家也都看到了,加上子豪世侄身边带的都是世子殿下身边的人,下官实在是区分不出来,子豪世侄也未开口辩解,才闹出此等乌龙事情。”
许三郎淡然开口说道,“只薛大人好像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吧,从抓住了我之后,便一直下药软禁,也不曾露面,叫人如何辩解?”
许三郎语气淡然,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嘴里所说之事,完全跟他无关一般。
薛卫国道,“陛下,臣真的只是爱女心切,加上江南世子殿下逃婚在先,臣才出此下策,也实在是无赖之举,还请陛下明辨秋毫,还臣一个公道啊。”
程曦听得在心里冷笑,这薛卫国,果然是巧合如簧,口口声声都是江南世子逃婚,原本就是皇上赐婚,这江南世子逃婚,那可是在抗旨,比起抗旨,他这个绑人抢婚也算不得什么了,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这抗旨不尊,可是挑战皇帝的权威,这个年轻的皇帝,才刚刚夺回政权,此时若是有人抗旨,怕是不会太高兴吧。
程曦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却见他还是一副什么都好说的神情,似乎没有一丝不悦的样子,只看了一眼程曦便低下了头,心里腹诽,这人当了傀儡皇帝多年,怕是早就练就了一副宠辱不惊的好演技了,想从他面上看出来过多的情绪恐怕不容易,且自己还不能一直盯着这人看,只得作罢。
这薛卫国话一说完,果然有人附和,“薛大人说的不错,世子殿下更薛家小姐的亲事,那个是陛下亲赐,世子殿下逃婚,那可是抗旨不尊,薛大人将人抓回来,原本就没有问题,只是万万没想,阴差阳错,抓错了人而已。”
看看,经他们这一番狡辩,歌舒居然成了逃婚的罪人了。
只就歌舒如此厚的脸皮,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想逃婚,就连此时都还是一脸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边扇着收拾折扇,边呵呵笑着说道,“薛大人,本世子只是去边境看看大哥,何来逃婚一说,可真是欲加之罪啊,而且据说薛大人的爱女可是出了名的貌美,此等佳人,能为本世子所有,那是何等美事啊!”
前面的话还好,只后面的话,却是越来越轻佻,明明是赞美,只听在耳里,却是觉得轻佻至极,听着他手中的薛家小姐,在他口中似成了那不正经的女子,着实轻浮,可是又从他话里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看薛卫国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程曦都忍不住在心里给歌舒竖起一个大拇指,平时看着歌舒吊儿郎当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了些,却是原来还有这等好处呢。
坐在高位的皇上,总算是开口了,仍旧是那样温和的语气,“既然这中间都是误会,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如何?歌舒,薛大人以后就是你岳父了,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说话了。”
只本就想跟薛家划清界限,他们又怎会善罢甘休,瑞王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论,只我却听说,我儿之前还被绑架一回,他夫妻二人被追着掉下了悬崖,差点丧命,却跟薛大人也有关系,不知薛大人该作何解释?”
那薛卫国微微皱眉,很快就恢复正常,一脸惊讶的开口说道,“瑞王殿下是不是搞错了,在这之前,下官可从未绑架子豪世侄啊,这其中一定是误会,不知子豪世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伺机报复呢?”
瑞王冷哼一声,看了许三郎一眼,示意他自己说,许三郎站出来对上面的皇帝拱手施礼,再开口说道,“陛下,一个月前,草民跟内人在梨花村时,突然遭人绑架,之后那群歹人居然起了杀心,被草民身边的护卫得知,奋力抵抗掩护草民跟内人从一客栈里逃出,可那些人却是紧追不放,草民和内人被逼走投无路,掉下了悬崖,幸而命大,为悬崖下树枝所挡,才未丧命,却也在悬崖下被困了十多天,才被弟弟带人从悬崖下救出,只这事儿还真是巧,那些护卫,却是跟这次押送草民的护卫,好些都是同一批人,且那些护卫,也都已经被瑞王绑了带了过来。”
薛卫国道,“绝无此事啊,陛下,在这之前,从来未绑架过子豪世侄,再说,子豪世侄跟世子殿下如此相像,臣根本就无法区分开来,就比如这次错把子豪世侄当成了世子殿下,臣老女心切,又怎会对跟世子殿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世子殿下动杀心?这其中必有误会啊。”
“臣也觉得这事蹊跷,世子殿下跟……这位乃双生子,长相实难轻易分辨,即是这样,薛大人怎会轻易对可能是自己女婿的人动手?”
“哼,那可不一定,毕竟这位身边还有一位夫人呢,不正好分辨出了是不是世子殿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