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接待室内,空旷的房间里摆着一张茶几,都说成功的男人必须学会两件事,第一是品酒,第二是品茶,此话一点也不假,至少像舒公子这种旷世奇才就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舒公子客客气气地问他来意。
“指教不敢当,主要是突然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没打扰你赚钱吧?”关浩也很客气,虽然大家都是笑里藏刀,但必要的时候逢场做戏确实免不了。
舒公子咽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说道:“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而且是赚不完的,但像关医生这种朋友却不是随随便便能交到的。”
以他的身份能拍出这种马屁,其份量之重胜过幼稚园里的大红花。关浩听得眉飞色舞,朗朗道:“我已经不做医生了,是个人都知道。”
我靠,这分明是在骂老子不是人?舒公子也不动怒,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有涵养的伸士。
“你现在可以开始问了。”舒公子道。
关浩也不再啰嗦,开门见山:“你一口气挖光了候晓强保镖,到底想做什么?”
拐弯抹角半天,原来是抄家底来了。舒公子面不改色,回道:“这是我做生意的一种手段,不是也要告诉你吧?”
关浩心神一转,笑道:“真是巧得很,我最近也想学学怎么做生意,所以来向你讨教几招。”
如果这个人学做生意,舒公子有种预感,他一定是个中劲的对手。
但舒公子怎么也不会相信关浩这种人会有做生意的兴趣,只听他打着哈哈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去找我姐?论生意经,她懂得比我多。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在谦虚,这是实话。”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论到混商场的天赋,舒菲也算是个空前绝后的人才,否则那一仗也不会打败了这小子。关浩悠悠道:“你做为一个商业巨头,应该知道男人混的只是一个面子,这种事情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去向一个女人讨教呢?”
这也是一种拍马屁的手段。
舒公子得瑟了一会,咬起一根雪茄,又正色道:“你要是真有兴趣学的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挖光他的保镖,只是想在气势上压死他,下一步,我会收购他的新视线企业,势在必行。”
这句话听起来简单,但要说得有份量却是有难度的。
“不这么简单?”关浩眯了个质疑的眼神,他可不是傻子。
舒公子显得很愿望,郑重其事道:“就是这么简单,天地可鉴。”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那些保镖都是些什么人?”关浩接着道。
“我只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舒公子喷一口烟雾,不屑道。
“那大麻是怎么死的?”关浩翻起了这笔旧帐,说起大麻的死也实在是太离奇了。
舒公子耷了耷肩,说道:“警方不是说他自杀的吗?也许他是活腻了吧,鬼知道啊。”
要是他活腻了,有必要背判了候晓强再来投靠你吗?不知道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故意装傻。关浩不动声色,又道:“那小雀和谷子呢?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他们了。”
“你当然看不见他们,他们早就失踪了。”舒公子淡淡道。
听他语气是一点都不在乎,凭那三大金刚的身手,不知道多大手笔才能从候晓强身边挖过来,现在全部失踪了,他居然还悠然自得。
关浩在他脸上盯了很久,始终看不出有演戏的嫌疑,说道:“我看你的反应,好像你早就猜到他们会失踪?”
“不是猜到他们会失踪,我只是猜到他们靠不住,所以他们失踪以后我也不追究,只当丢了几条狗。”
丢了几条狗……够犀利,原来心肠越狠的人越能做大事,这句话用在舒公子身上再适合不过。
“看来我这一趟白跑了。”关浩灌下一杯茶水,又倒满一杯,仿佛多喝一杯茶就能多讨回一些加油的钱,听说油价又涨了,除了他们这类上流社会人士,别人大多都换了交通工具,改骑自行车,既省钱又环保。
“怎么?难道你也想从我身边把他们挖走?”舒公子打趣道,倒也不心疼那壶好茶。
“我从来不挖人家的墙脚,因为我压根没兴趣做生意,只想知道小雀到底死了没有。”关浩苦叹道。
“那你应该去墓地里找,我这里又不是宾仪馆。”舒公子下意识道。
关浩这时眼中光芒大振,有漏洞,那家伙说这里不是宾仪馆,难道他知道小雀已经死了?看来不是他们靠不住,而是舒公子这个人靠不住,也不知道有几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