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男人还是那么滑溜,在他面前耍赖皮果然还是不自量力。钟丽柔嗔声道:“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后来自己开着车子溜了又如何解释?”
“溜了?我记得的是最后我是溜回去找你了,还大发慈悲带你去洗车厂打劫人家的浴室洗了个澡,记得吗?”关浩纠正道。
一人一句说开这个话题后,钟丽柔感觉有些别扭了,自那以后她每天晚上睡觉时脑海里都浮现起当时的情景,不是因为那段经历有多么惊天地泣神,主要是因为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初吻就是在那里丢的。想想关浩这个贱人实在是捡了大便宜,部队里多少人觊觎过她的美色,早些年也先后欣赏过两三个男兵,但由于赵金龙管得严,居然说出“结婚之前不准谈恋爱”那类滑稽之谈,等于是说生孩子之前不可以怀孕。托他洪福钟丽柔至今单身,连男女之间拉手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却先被关浩夺了初吻,偏偏这个男人有时候贱得不行有时候又惹人倾慕,最悲剧的是人家竟是有妇之夫,小妻小妾全部集结一块完全有挤爆她爷爷新买的豪宅的潜力。
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叫她情何以堪,所以她只能憋着,一憋就是差不多半年了。
人生果然是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啊。
驾着法拉利在马路上溜达了一会,钟丽柔忽然兴致勃勃道:“你真的已经查到那个……那人叫什么?”
“他姓糟,叫糟老头。”关浩哼声道。
这人实在贱透了,硬是把翘舌的“赵”说成平舌的“糟”,损人的本事他倒是天下无敌。钟丽柔好不恼火,却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有个孙女?”
“我本来不知道,但他不打自招啊。”关浩说到这里有点得意,如果你把一个人的全家成员骂个遍,观察反应很容易就知道最令他紧张的人是谁。
钟丽柔又小心翼翼道:“那你真的知道他孙女的下落吗?”
关浩感觉她这话不大对劲,平时她不是个长舌妇,很少钻这种牛角尖,莫不是在吃醋?他没有多想,回道:“当然不知道了,不唬一唬他怎么行。”
果然够贱,除了侮辱别人的家庭成员装狠你还懂什么。钟丽柔暗暗鄙夷。
“那你七天后要是见不到飞机头,打算怎么办?”钟丽柔想了一会,试探道。
“怎么办?实话告诉你,只要他孙女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愁找不到她,到时候皮鞭手铐滴红腊一齐上阵,再把艳照拍下来送给糟老头过目,活活气死他。”关浩说得云淡风轻,却满身是杀气,听得人心里发寒。
钟丽柔刚刚才打他一拳消了气,这会小宇宙又有爆炸的趋势,恨道:“你这个人就是无耻,尤燕简直瞎了眼睛。”
他奶奶的,哥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都不知道人家的孙女长得什么样呢,万一是只恐龙,哥难道还作贱自己的JB不成?而且还跟尤燕有关系?关浩有点大悟,瞟了她一眼道:“我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不说别人瞎了眼睛?和尤燕有仇吗?”
钟丽柔回瞪他一眼,哼道:“大名鼎鼎的关神医在咖啡厅大张旗鼓向女神示爱订了婚嘛,全世界都知道了。”
不得了啊,想不到哥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事儿都见报了吗?居然没有关注。关浩暗自惭愧,很快又开始得意起来,笑道:“难道你吃她的醋了?要是对我有意思就明白说,现在你泡我的话还来得及。”
钟丽柔吐了满满一地,哼道:“鬼才泡你呀,脸皮再厚也得有个限度。”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虽然说结了婚也可以离,但哥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徒,一旦结了就是一辈子,那时候你才行动的话顶多只能当个三姨太,亏了可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关浩把那张厚脸皮的无耻境界发挥到极至,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魄。
钟丽柔虽然装出个厌恶的表情,但心里的确是有点不甘心,但叫她主动去泡男人还不如杀了她,早知道如此当初真应该听爷爷的话实施色诱计。可继而一想那不还是顺了他的心意让他当一回小白脸了?
找个如意郎君容易,找个又爱又恨的大痞子却很难。
时间一晃就是六天,这六天来他过得有些乏味,韩飞飞如果看报纸的话应该知道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关神医已经从日本回国了,却还是连短信都没有一条,本想再去找舒菲问问情况,但尤燕管得严,这婚尚未结,他就成了妻管严,万一传出去简直能把人丢死。
这天晚上关浩一如既往地躺在宾馆里上网,尤燕的QQ像突然亮了,没到三秒钟就发来一条信息:“今天还是很乖啊你。”
这几天她一直在晚上要求开视频来监视关浩那根花花肠子,以防止他夜间寂寞难耐出去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