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普通话更蹩脚,听得关浩想要揍人,喝道:“操你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你爷爷废话。”
对方给他吓了一震,狠道:“限你半小时内回到昨天的地方,否则替你的徒……徒孙收尸。”说完就挂断了。
“操。”关浩烦躁地取出一根烟抽起来,寻思着该不该去救那几个小鬼,量那家伙也不敢闹出人命,最多就是把人揍一顿。但人家已经把话说狠了,总不能怕了他,好歹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场架是不打不行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贱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厉害,怎么还敢来叫板?莫非是真以为在这块地盘里我就是纸老虎了不成?
看他神色凝重,周思彭知道他是遇上麻烦事了,也不敢灭他的烟,轻轻问道:“发生什么事啊?”
“没什么,一只狗在乱叫。”关浩喷出一口烟,叫来服务员结了帐,又道:“要不你还是自己去药厂吧,早点回来,我解决了这事在房间里等你。”
一只狗在乱叫,狗还懂得打电话了,看来那是一条智能狗。周思彭想起在海上他说的话,不敢造次,只好答应兵分两路,各干各的。
关浩的记性不差,寻着昨天的记忆走回了昨天买烟的小卖部,果然发现一陌生人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那人也是校服打扮,一脸猥琐相,怎么看都像个当跑腿的。那厮好像有语言障碍,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带着关浩向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走去。
管他是龙潭还是虎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话说当初飞机头带一百号人马来围堵,不照样给自己秒杀了,几个日本鬼子居然在大爷面前叫板,活得不耐烦了。他紧步跟上,面不改色地进入巷子,里面居然站着二三十人,一个个手执西瓜刀,远处的出口还有人把风。关浩前脚一进来,后面立刻又围来十几人,把他前后包抄了。
而太阳和牛角辫等人则被刀刃横在脖子上,一动不敢动,看到师公来时忍不住暗暗向上帝祈祷,还好师公讲义气,那个叫一色志乃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即使不敢杀人,砍掉胳膊和腿完全是小Kiss。
“想人多欺人少?有种把人放了,老子跟你单挑。”关浩仍无惧色,出言挑衅道。
一色志乃昨天撞到马路中间的树上,好像也伤得不轻,右额骨有点淤肿,手中刀子一横指着关浩骂道:“这里不流行单挑,你这条支那狗今天死定了。”
支那狗……牛角辫一伙人惊出一身冷汗,由于盯眼目睹过师公的恐怖之处,很怀疑这几十把西瓜刀在师公的眼里还能不能算把刀子了,反而替一色志乃的性命安全担心起来。
而一色志乃打的算盘也很精,虽然是吃过大亏,但对方不就是人一个,再牛也牛不过利器,这里又是小巷子,几十人围着一个人砍就不信砍不死他。
只见关浩脸色阴沉,蒙上了一层黑线,身体怒得微微颤抖,眼中精光闪烁,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一色志乃蔑笑一声,嚣张道:“支,那,狗!”
寒风四起,关浩动了,闪电一般劲直冲去。
护在一色志乃旁边的两个小喽啰刀尖一指,准备迎击敌人,来个左右夹攻。
但不等他们出刀,关浩身形只一晃,两个小人物的眼睛就冒起了星星,手中的西瓜刀“当”一声掉下去,人则倒地不起。另外四五十人也不怠慢,眼见战斗开始了,一鼓作气堵上来,直接采取群攻战术,势如破晓。
堂堂一个东京,居然有如此无法无天的黑社会活动,算不算是什么天皇的耻辱?关浩见那无数把白亮亮闪闪发光的刀子四面八方包抄而来,也不敢太轻敌,停下脚步逐个接招。
只见他身行所到之处,鼻血四溅,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门牙飞了出来,掉在地上沾了了层沙子,血迹斑斑。
一色志乃顿时慌了,节节后退,不断给那些小弟们使眼色,暗示他们往死里砍。
转眼间关浩又放倒几个,这空档完全可以擒贼先擒王,一招瞬移上去把一色志乃的脸打个稀巴烂根本不在话下,但他却发现一件事使自己犹豫了:那王八羔子其实完全可以拿牛角辫等四人的性命要挟自己别动,然后就任他们催残。那厮却没有这样做,把所有兵力全部调到自己面前挡着,一时间连人质都忘了招呼,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报仇,必须把这个支那人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