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一听能看到人,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己。
她只知道芝芝现在不大妙,但具体情况如何,心里还没有数。
待她缓缓从地上起身后,看着依旧被苏子宁握在手中的荷包道:“苏姨娘,这荷包……”
她说这话时,面色带着一丝惶恐,害怕苏子宁直接将银子没收了。
她清楚,这么多钱,对芝芝那丫头来说,意味着什么。
想先前,她就是因为这些银子被拿走,才会气得吐血。
现在她若是不将东西要回去,怕是芝芝那丫头会再次气吐血。
苏子宁仿若没看到一般,低头垂眸,手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荷包。
兰姨娘打定主意,要站在颜诗情这一边,这会儿听到阮老太的要求,自然附和道:“苏姐姐,既然这荷包是大小姐心心念念的东西,还是还给她吧,免得她便是昏迷了,心中也牵挂着!”
苏子宁是没有打算将这些钱还给阮老太,此时听到兰姨娘这话,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想装傻充愣,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之后暗中将这钱没收了,好添她的小私库。
可兰姨娘这贱人一提,侯爷势必是将注意力转向她这边。
到时候,她是不给也不行了!
当阮老太将荷包收回来后,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兰姨娘,之后又跪下对丁北瑜连连磕了两个头,这才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望湘园而去。
当看到床榻上,一张脸黑如墨的人时,瞬间泪奔,趴在床沿哭得不能自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分明之前带芝芝回来的时候,她人虽然虚弱了点,但也没什么大碍不是吗?
可现在的她,双眸紧闭,整个人若不是胸口处还微微起伏,看起来和死了一般。
她的芝芝,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苏子宁下的毒手?
阮老太回望湘园没多久,丁北瑜再次过来了。
阮老太忙转头望向他,头磕得砰砰作响:“侯爷,老奴求求你,求求你给小姐请个大夫,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
此时的丁北瑜心中已经认定,床上的那个人之所以会这样,是楚玺墨那边的人下得毒手。
只是若真是这样,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也没办法让楚玺墨那边交出解药来。
不过,这“好女儿”现在这样,除了面色外,任何人都察觉不出她的脉象有问题的话,那是不是说,楚玺墨的身边有能人?
至少使毒这块,是个能手。
不过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能使毒之人,医术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若是如此,那皇上那边……
想到这,他眸光暗了暗,也顾不得理依旧跪在地上,哭得及其凄惨的阮老太,转身就走。
他得去和左相他们商量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说,他的“嫡出长女”真的是中毒的话。
当然,他们也得找出隐藏在楚玺墨背后的人是谁,顺便确认下,永昌帝父子是否还在他们的掌控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