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六爷与他说了太子的不得已,他定然也会通外人一样误解于他。
楚玺墨和杨嘉祥又说了接下来该如何安排,话才匆匆交代了几句,常氏便端着一碗面进来。
“常婶的手艺就是好,老远就问到香味了,难怪以前诗情总是说常婶的茶饭手艺了得。”
楚玺墨亲自上前端了过来,还不忘夸奖一句常氏。
常氏有些不好意思与拘谨,闻言笑笑道:“六爷喜欢的话,以后常来,我给做!”
楚玺墨匆匆吃了几口,便言有事就告辞走了。
常氏看着空无一物的碗,忍不住感叹:“六爷这个王爷做的也是怪可怜的。大年夜,有府不回,连热饭都不能吃上一口。”
杨嘉祥听他娘的感叹,便忍不住皱眉道:“娘,六爷不管怎么说都是王爷,他的事,还是莫要议论为好。这里是京城,有句话叫隔墙有耳,你这说说没什么,可要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大罪。”
常氏闻言吓一跳,忙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将碗筷收出去洗了后,这才回厅堂。
“祥子,你也莫要太用功了,将身子累坏了,划不来。”
“娘,我心中有数,你别担心。咱们现在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六爷出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考上一个功名才行。不然多对不起人家,你说是不?再则,我还想以后给娘你挣个诰命回来。”
两刻钟后,江府上书房密室中,江老爷子,白逸风和楚玺墨等人皆是聚在一起。
楚玺墨将他母妃说的话,如实说了出来,又将太子的情况说了一遍道:“眼下局势紧张,他们怕是等不及要动手了。现在父皇的情况暂时得到控制,但想要根除是不可怕。给诗情的信件早之前发出去了,算一算等诗情回来,怎么都要五六月。这段时间,得想个法子怎么缓解。”
他说着,顿了顿道:“之前皇兄令我查逃犯之事,现在所有证据指向这些人皆是入了营。而那所属兵营,则是威远将军府。”
江老爷子闻言,面色下沉:“威远将军?”
那不是舒左相曾经的门生吗?要真是这样,那便说逃犯之事,都是舒左相这边的人做的?
白逸风这个大司农还有些不大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那逃犯之事,他有所耳闻,但威远将军怎么招人需要找逃犯的,没道理才是。
“据闻那个营的人,是专门挖矿的。除了南县外,在距离淮州不愿的宁福镇也发现了铁矿。只不过那个铁矿原先被开挖过,后来出过几次事故,活埋了不少人。这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但京城这边却一无所知。所有的事,都被人遮掩的严严实实。如今那个营的人,便都是去那边开采。”
“你是说,之前各地修河渠用的犯人,逃跑的都是身强体壮之人,他们用那些人去开挖铁矿?”
楚玺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人鼓动了那些人逃跑,只不过都说安排好了后路,到了地方则是直接被捆绑去开采铁矿。若是不听话,那手腕,你想想!”
楚玺墨这段时间为了调查这事,折损了好几名暗卫。
可就算调查清楚又如何?父皇和皇兄现在这样,他哪里敢轻举妄动。
不过他也顺着这个营,摸清了威远将军手底下又多少人,又私自征了多少兵力,也针对这些兵力,想好了进行瓦解的法子。
“岂有此理!”
白逸风闻言直接大怒出声,恨不得直接冲到皇上跟前去告御状。
可是有用吗?皇上现在都身不由己,他能不知道那些人的事?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老爷子真是没办法了,他们江府现在只能在京城中,稳住眼前的局势,至于其他地方的,他们有心无力。
白逸风听到这话,直接道:“江老头你一辈子在这京城中,哪里都去不得,也别去,省得有人盯梢。六爷这边,忙你自己的事,老夫一辈子走南闯北惯了,离开京城也没什么。这样,老夫想法子以最快的速度去洪武国接诗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