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素心虽说有所耳闻,但因不关她的事,便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夫人这边有人问起,她也得去打听清楚才行。
不多时,白逸风跟在素心身后,从外头晃了回来。
今年阮家坑这边的收成总体不错,凡是跟着种了水田的人,皆是比往年要狠狠赚上一笔。
除了水田的收成高之外,还有田里的鱼虾等物,也卖了不少。
现在天越来越冷,这边的田地除了最先收割地三亩,因之前收割之时杆子割的高,后来天热又二次长了些出来。现在马上也可以收割了,他等着割了称好,安排好来年的一切,便可回京城做年底的汇总。
不过这段时间内,相对清闲不少。
阮洋见到他,再次开口问了一遍,白逸风摇头晃脑道:“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心急也无用。是一家出一户,还是一村出多少人,多久的时间等等,老头儿也不知晓。不过是挖河渠,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你们多注意就是。”
一听就这几天,阮洋心直往下沉。
服徭役什么的,真是烦。挖河渠,这到处缺水,干巴巴的,有什么好挖的。
一年忙到头,也就现在空闲点,还不让安生,得背井离乡去挖河渠,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逸风见他那模样,忍不住道:“嘿,你这哭丧着一张脸干啥?你知晓为啥挖河渠不?这是诗情丫头提出来的,你可知晓?”
阮洋闻言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白逸风。
“你知晓诗情去哪里了吧?咱们大楚缺水,洪武国水太多,所以要引过来,可懂?咱们现在挖河渠,是为了日后家家户户有水可用。听她的,总是没错。你瞧瞧,原先她说种树,现在你走外头看看,是不是比往年好多了?今年是不是比往年还多下一两场雨?”
阮洋也不知这下雨到底是不是和种树有关,闻言木然地点点头。
颜诗情,不不,夫人说改姓白了,白诗情做的事,总归是没错的。
那这挖河渠,虽然是为了大伙儿好,但到底还是服徭役,这一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老头儿我就与你直白说了吧。咱们吉峰镇的河渠不会挖太多,估计会挖一条主河流,也就是环城河什么的。等这些挖到下一个城镇,就算了事。各村若是将来想有水喝,自行安排挖到与主城河相通之地去。虽说阮家坑暂时不缺水,但怕就怕这地下河有用光的一天,你们还是早些打算的好。自己挖,这几年内,什么时候挖通都成。”
阮洋一听主要是挖主城河,其他都不急,顿时也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想来挖主城河也没那么快,应该也是分一两年挖好的,加上吉峰镇若是家家户户都出人的话,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如此一来,还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以后的引水和作物灌溉问题。
“多谢老爷子相告,我就这与村民们说去,免得他们急上火。”
白逸风挥了挥手,这才看向坐在另一侧的骆娇恙,想了想道:“小恙儿今年随我回京过年还是?”
骆娇恙听到京城二字,顿了顿,张了张嘴,半晌才道:“风伯伯,我答应过诗情,会一直留在这,等她回来的。”
白逸风知晓她的心结,便也没为难,只是道:“我怕是京城那边,迟早会得知你没死,到时候寻过来。村民们我会吩咐下去,莫要说漏了什么,我不在的话,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些。眼下等这边的事完结后,我回京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娇恙知道白逸风说的事,是关于她和诗情的事,当年诗情被污蔑成煞星的事,到现在还没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