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你说……”
颜诗情知道他年底没回京城,有许多公务要忙。
诸如整个榕城的官员调动,太子所需处理的公务,只怕都是他在处理。
眼下他还抽空前来,想来就是为了淮州边境的事,便截断他的话道:“你是来问我洪武国的人的事?”
楚玺墨点点头,他已经从江云野那知道了具体是谁,但他想论起对于两人的熟悉度,应该还是小丫头。
想要与他们交涉,还是得先问清楚才行。
颜诗情将牵着他的手,在自己正屋的小厅前坐下,开门见山道:“冯俊,冯烈两个主仆,其实在定亲之夜,就来找过我。当时他们的想法,让我随着一起去洪武国,等将他治好后,我便可回来。”
楚玺墨闻言,伸手圈住她的腰:“不许!”
区区一个洪武国,大不了先将人拿住,令冯伯毅退兵,之后再放人。
只是他们怕是早有防备,要将人擒拿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玺墨你听我说,我觉得这样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前提得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的想法是这样,你听我细细说。那洪武国常年闹水灾,我大楚缺水,若是能够将他们多余的水引流到我大楚,那么这样一来,
两国都能解除这些困难。当然,这前提得冯烈做的了主,否则免谈!”
如果冯烈只是一个区区某家族的子弟,那么很抱歉,她宁愿将先拖着,做些炸弹出来送到淮州去。
待这边将他杀了,那边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管他什么五万精兵,在这种冷兵器年代,她的炸弹就是天下第一。
灭掉五万精兵,也不过没多长时间的事。
当然,她不认为冯烈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能让人带兵在边境候着,只怕也是什么皇室之人。
至于他身上的蛊虫,想来也是涉及到什么皇位之争的缘故。
“你说的这个倒是可以有,但我不许你随着去。他要大夫,我可以给他找个更好的。”
颜诗情摇摇头:“他说过,除了我,他谁都不信。我想,兴许是以前替他治过的原因。玺墨,若是他能做保证开挖河渠,且不派兵攻打,我便去吧。待两年后,我再回来,可行?”
颜诗情这也是不得已了,谁不想好生成亲过日子而去他国。
再说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想挺着一个肚子过去。
可现实比人强,她真怕那冯烈疯魔起来,连阮家坑的百姓都不放过。
楚玺墨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作为男人,他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身怀有孕又马上成亲之际离开自己。
可作为一个皇子,他有义务为自己的国家、百姓谋取利益。
能不打仗,还缓解干旱,那是最好不过。
只是这样的代价要自己的女人去换,他,做不到!
颜诗情看他不语,只是将自己越抱越紧,又道:“洪武国的好些作物产量高,我想趁机带着人过去学习,等回来时带些种子回来,我大楚也跟着种。到时,我大楚的子民再也不用担心挨饿。”
楚玺墨闻言,鼻尖泛酸。
她只是一个女人,心却装着天下,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莫非就是无为师太说的那句:“若是能够找到福星,她自是有法子改变眼下这个局势,到时大楚从此不再干旱。”
“情情乖,这个事你不要管,我自是会处理,你安心当个新嫁娘就可以。”
楚玺墨哑着嗓子说完这话,松开双手,转身出去。
颜诗情见状,紧跟在他身后:“玺墨,你先与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眼下似乎看起来,也只有这一条选择是最好的,只是这期间,她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