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候府中,自打骆娇恙被明公公接走之后,苏子宁便心浮气躁,看谁都不爽。
面对府上的下人,轻则谩骂,重则打死不论。
不过一天的时间,侯府上便死了五个人,使得侯府中人心惶惶。
这种情况,持续到骆娇恙吐血昏迷不醒的被送回府中截止。
苏子宁见状,先是在侯府中大喊让人请大夫,随即跟到骆娇恙房中。
待看到双眸紧闭的人,她冷冷扫了骆嬷嬷一眼,这才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贱命,别人去一趟皇宫是神采飞扬的出来,她倒好,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骆嬷嬷低头,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苏子宁看骆嬷嬷不回嘴,便上前伸手轻轻刮着骆娇恙那白皙胜雪的肌肤,眼底闪过一抹嫉意。
突然,她那修得极为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掐住骆娇恙腮帮的一层薄薄的皮肉,不多时,就见肌肤下头溢出血来。
苏子宁见状,眼底带着嗜血的笑意,但看到依旧还未醒过来的人,松手伸指探向她的鼻翼下方。
当见那鼻翼半晌才有呼吸出来,心中恨不得拿起枕头将其闷死,但也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否则她玩死骆娇恙,坏了侯爷的大事,不出两日侯爷也会玩死她。
骆娇恙从皇宫中出来后连着昏迷不醒三天三夜,请遍名医都无奈叹息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之人都道镇国侯夫人福薄,受不住皇宫的贵气冲击,大限将至,已经无力乏天。
不知京城情况的颜诗情,与小娃一天只歇两个时辰,饿了吃块干馍馍,渴了喝点冷水的她,眼看要到榕城时,面色越来越白,甚至身子隐隐传来不适之感。
小娃见她这样,有些心疼:“姑娘,马上要到了,不若下来走走?”
这种天气,这般赶路,连她这个常年训练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像姑娘这样的弱女子了。
颜诗情只要想到还躺在床上等自己救治的楚玺墨,又哪里肯停下来。
“不,就快到了,继续!”
两刻钟后,颜诗情与小娃风.尘仆仆的进了楚玺墨在榕城置下的院落。
江云野看颜诗情神色不对,有心想让她去休息,奈何想到如今依旧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玺墨,便将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墨哥儿能撑到现在等颜诗情来,这已经是整个榕城医术最好的大夫所努力的结果。
他怕再耽搁下去,还没等颜诗情缓过来,墨哥儿就先一命呜呼了。
颜诗情强忍着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吃了两粒自己炼制的益身丸,闭眸歇了一刻钟,便随江云野进了楚玺墨所在的厢房。
待见到床榻上双眸紧闭,瘦了一圈的人,突然,她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针,片刻间疼得她难以呼吸。
“楚玺墨!”
她走上前,伸手摸着他冒着青须的脸颊,轻轻的低唤一声。
很快,她就将手探向楚玺墨的脉搏,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睑,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
来的路上,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楚玺墨的具体情况。现下问道他身上的血腥味,心知他的伤口还未缝合,就不知内脏里的具体伤情如何。
“诗情,墨哥儿的情况如何?”江云野看到颜诗情放下手,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