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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赵氏颇为感慨的散了发,这一年来她疏于保养,头发都有些白了,本以为端木家落魄在即,还好姑爷立住了:“哎,谁能想到雷家那孩子也有今日的出息,少不了是要封将军的。”
端木瑞心中淡淡,如果是上辈子艰苦的战役,他是要封王的,这辈子战局不显,他也挺多是将军,端木瑞望着窗外的月色,目光依旧浑浊,兜兜转转,谁也不能保证,有的一定能保住,谁能想到,他连尚书都不是!
赵氏走过去:“别总想不开了,女婿在他手底下做事那也是大势所趋,你就是心里不痛快也……”
端木瑞苦笑,他有什么立场不痛快,难道看着端木府毁于一旦,何况徐知乎还被封了摄政王,各地藩王清楚的一干二净,以后谁还治的了他。
端木瑞一时间不知道有女儿让他分着心好,还是看着他如今坐在无人能企及的位置,让未来像着不确定的方向好。
“你不那样想就好,时间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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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府的院子小巧精致,被用心的荀夫人打理的十分温馨舒适,掩藏在花圃中的长椅,凉亭内的小巧水山,葡萄嫁下,绣了软枕的贵妃榻,还有长廊中挂的贝壳风铃。
明亮不大,但盆盆都有碗口大的花房,花房内古琴、茶盏,四面揭穿,无论是细雨如春还是冬雪皑皑,窗门打开,便是沁人心脾的小桥流水、垂柳小径。
端木徳淑抱着女儿稳坐在花房的暖炉旁,剥着烤的香喷喷的红薯,拿了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孩子。
七个月大荀宝宝,坐在小车上,头上绑着一个大大的蝴蝶花,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口吃进嘴里,开心的咯咯直笑。
戏珠看着小小姐,也忍不住跟着笑,她们小小姐真可爱。
“啊——”
荀宝宝学着娘亲,时间闭着眼张大嘴:“啊——”
惹的花房内伺候的人,纷纷掩嘴偷笑。
突然明珠急忙屈膝:“老爷……”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老爷身侧的人,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每天来求见老爷的人很多,但能被带到这里的很少,明珠立即激灵的开口:“大人好。”
端木徳淑含笑的转头,神色温柔,眉目含情,下一刻便收敛一二,起身,问案:“见过摄政王。”她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夫君身边的人,没办法,其次从少年到现在,气势依旧不减。
端木徳淑随即看向夫君,目光又重新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