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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去国子监?!”端木徳淑换衣服的动作停住,有些回不过神来:“就他鼻孔朝天看人的样子,他……去国子监?!”真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儿子。
“是。”徐知乎帮她将外衫脱下来,双手环过她腰,解下她最后一件衣物,拿过戏珠手里的睡衣,为她穿上:“既然他开口了,去国子监与人交流交流也好。”
端木徳淑仅穿着小衣的身体腻在他身上,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什么呢?去国子监给你树敌以报复你打了他弟弟!?”
徐知乎伸出手盖住她脑袋,往后一推,将她推的远远的,不屑于听她荒谬的推理。
端木徳淑瞬间‘娇弱’的倒在地上:“老爷,是奴家伺候的不好的吗,钱少点也是可以的……”
“可我起来!”徐知乎咬牙切齿的开口!
端木徳淑瞬间起身,她本也没有其它意思,就是逗逗他玩,看看他变脸而已,她明天还要去看老二,不能跟他来场刺激的:“大哥是怎么了?你发现没有他今天表现的也很正常。”
他还想我宣布立他为世子呢!他自己想的倒不错。徐知乎瞪着小仙,刚才钱多钱少的事怎么不说了?
“你看我做什么,衣服没穿好吗?”
……
御书房内,宗之毅一身龙袍站在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拇指、食指闲散的盘着手里的佛珠,心中寂寂。
赞清上前欲为皇上换下龙袍,都散朝了:“皇上——”
宗之毅没动,刚才路上徐知乎婉拒了关于三公主送入徐府的提议。
宗之毅紧紧的捏住手里的珠子,脸上神色变了一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开始拨弄,其实除了韬光养晦,除了将这个烂摊子再传入他那些目前一个也立不起来的子孙身上,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就是徐家未来的掌舵者迎娶他一个女儿,然后立其长子为太子!
这也是他坐在这个位置多年后,最悲苦的决定,恭手相让这个位置,他到底不舍弟,可僵持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生生世世,语气徐家哪一代家主灭了宗氏,不如这一个方式,让宗家江山用这种方式延续。
刚刚他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徐子智,他的三个女儿,随便挑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公主绝对不行,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妥协!否则他们两人绝对不可能平稳过度,以后无论徐家谁想叛变都免不了千夫所指!
“皇上——”
宗之毅瞬间像老了十多岁,或许百年之后归去,老祖宗会抱怨他吧。
……
来来往往行人笼罩在斜阳的余晖中,说说笑笑加快了回城的脚步,太阳办挂在山间,一个转身,以只剩点滴余韵。
端木徳淑慢慢的松开环住徐知乎脖子的手臂,一本正经的坐在子智对面,神色严肃:“皇上真这样说?”
徐知乎叹口气。
端木徳淑卷着手里的丝帕若有所思:“咱家真有那么大的权势……”
“……”徐知乎不说话。
端木徳淑端起他手边的茶水,缓缓的喝了一口,他不说话便是默认:“老大搬回来住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除了你我还没有对谁说过。”
端木徳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皇上也算是一个有作为的皇上,虽然刚登基的时候也想过一统四方在徐子智这里遇到挫折后,也很快调整了策略,这些年制定了不好利国利民的政策,举国上下繁荣昌盛,更重要的是对方如今为了后代能做出如此大的妥协:“你看着谁合适?”
端木徳淑问完又叹口气:“你觉得可行吗?”
徐知乎看着她,不说话。
端木徳淑皱眉:“你不会这个不屑于顾吧!子智,差不多就行了,皇上容咱们全家在眼皮子低下这么多年,没给你个造反做祖的机会,让你安逸至今也算向你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