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睿王有心了。”
与徐府有怨的,心中冷哼一声,把不甘心和憎恨压在心里,哼!看你们蹦跶到几时!面上却什么都不敢多说!疾步离开。
“春猎要比输赢吗?”端木德淑吃着坚果将毛巾递给子智。
徐子智站在一旁,阳光照在他身上,光影中身姿如松、眸光如海,他慢悠悠的放下长弓,接过来:“恩。”
端木德淑眼睛微亮:“那你要参加吗?”
“不。”
端木德淑甚觉无趣,不过想想也是,他现在上场有以大欺小的感觉:“多无聊。”
“那我先给你猎一场?!”
“睿王!”一行守备走来。
端木德淑转头,看到带头的高壮身影,默默的垂下头,安静的一旁不说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个人……她也不好说他,就是担心他会没来由的上前说话,尴尬!
雷冥九克制着目光没有看她,如所有将领一般,与徐知乎交代了换防的事物,转身向睿王妃的方向行了一礼,离开。
端木德淑不自觉的松口气,这个人太自来熟,怎么说都不听,现在看来成熟多了,有了官职到底不一样了。
徐子智在人走后,扫了端木德淑一眼。
端木德淑抿唇一笑。
徐子智冷哼一声:“等着,给你猎狐去。”
……
昨夜细雨绵绵,翌日已清空万里,徐家院落外又停好了出行的马车。
赵氏一早带着人过来,看着进进出出准备的人,苦笑不得:“你又去哪?怀着身孕也不说安生一点。”
端木德淑兴奋正高:“皇后娘娘今天没有活动吗?”她今天要跟子智去山那边看花,很有意义。
赵氏闻言眉头微皱:“皇后娘娘好似是病了,也不知道了,皇后和贵妃都没有宴请的意思。”
端木德淑想到那天见到时,两人各异的神色:“可能是水土不适,不舒服了吧。”
“或许。”赵氏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你这是去哪?与你的小姐妹们有活动的话带上你嫂子。”
“我跟子智去采花。”
赵氏张张嘴,闲的睿王这一家子。
“一起啊,子智说山那边的风景很好,还有一处温泉,到了山那边距离他的庄子也不远,可以一起去品茶,正好你带上嫂子一起去玩。”
赵氏不会没眼色的凑那个热闹,她不过是心疼老大媳妇每个相熟的姐妹,一个人闷的慌:“王爷没事吗?”
“没呀,他特意空出时间陪我出来的。”
赵氏不想跟她说话了:“你们去吧,我带你嫂子四处走走。”
“我车都驾好了,能坐下的,走吗。”
赵氏反手走人:“赶紧走。”去看两人恩爱吗!她还不如让德禹陪她。
……
猎场上旗帜飒飒,锣鼓震天,喊杀声连城一片。
宗之毅看着一批批出发的公候子弟,意气风发、心志远阔,他们当中的命运都按照既定的轨道,走向了他们的方向。
他坐在这里,等一个结果给他们前程,可他自己的前程尚且没有边际。
“皇上您看什么呢?”赞清努力伸长脖子抬头,可也没有看到什么,又见皇上这些天心情好,于是大着胆子问了。可是又喜欢的女子了?
宗之毅看着早已走远的身影,心里早从最初的不服气,成了今天的波澜不惊,徐知乎能做到的,他当初没做成万分之一。
宋相绮坐在皇上身边,看着陆陆续续出发的人,心里也不禁心潮澎湃,相与皇上说些什么,见皇上神色淡淡,顿时咽了回去。
宗之毅想想他连皇位都没有放在眼里,他又怎么会在意今天结果这种小事,有那个时间,他宁愿跟在她身边多站一会。
“有些人,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是你的。”她无论是等待还是高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都是他,徐子智可以容忍无后,不在乎其中的是是非非。
宋皇后顿时看过去。
如果自己当时……
说这些有什么用,宗之毅看眼茫然的赞清,淡淡的开口道:“让品易调的香料调好了吗?”
赞清立即道:“好了,说来也巧,也不知道谁跟睿王说品易擅长调香,睿王也找品易调香呢。”赞请说完看着皇上突然沉下的脸色,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这些天不找睿王的麻烦,不见得就看他顺眼了。
宋皇后:品易?她听说过,他擅长调香吗?有机会……
“他到是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一份,你将品易调去内务府,以后他手里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宋相绮心里一惊:这个品易是谁,皇上如此看中。
赞请嘴角忍不住颤了一下,品易怎么会突然入了皇上的眼,虽不是近身伺候,可内务府……
宗之毅看向皇后:“你也一样,不过你本也不喜欢那些东西,用不着他才是。”
宋相绮被堵的脸色微僵,以后凤梧宫还不能用香料了吗!
……
夕阳的余晖拉长芦苇的影子,山影与光影交织,山谷中流水潺潺鸟语花香,一片幽静。
端木德淑坐在水边的大石上,朱钗微落,低垂着头,手指快速编着手里的花环。
徐知乎坐在她身边,看着不远处渐渐落入山后,迸发出你无数火云的夕阳。
端木德淑突然转过身,笑眯眯的将花环戴在徐知乎头上,夕阳下,她眼中的他像能发光一般与天边的云影齐辉:“好看……”
徐知乎嘴角微微扬起,摘下来看,转手放在她头上,瞬间拍拍她柔软的发丝:你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