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说着趴在摇篮前,对着目光看向湖面的儿子笑,不管他有没有听懂的提醒:“你不能怪你父亲知道吗,他那人就那样不爱说话,但是心很好的……”
元宵看着长满荷叶的水面神色呆滞:他心很好……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喜欢他……”端木徳淑说的时候脸色绯红,团扇忍不住羞涩的敲敲元宵的额头,他又听不懂,说了也没什么,眉眼间盈满藏不住的爱意。
如果不是他历经人生,他一定扭头看了过去!她娘竟然喜欢过徐相?她们之间只有恨!他就是被逼迫的产物!天生不该存于世!
“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凶,不喜欢与人相处,冷冰冰的,也没有同情心,真的没有同情心的,看着我跌倒都不扶,还做了一篇赋,嘲讽京中纨绔子弟,及时嘲讽你娘我了!哈哈,肯定不是啦,我又不纨绔,你爹成婚之后还敢给我立规矩呢……”
元宵神色越加茫然,娘亲的十三四岁思慕过他的生父……
元宵闭上眼,长辈的往事随着时间过去早已无人提起,他们眼中的徐相、父皇、母后互相憎恶,彼此欲杀之。
他是不溶于世的奸生子,是憎恨中意外的存在,没有人期待他,没有人需要他,五哥尤其厌恶他,后来逼他交出手里的东西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拿他的出身说事。
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嫉妒母后对他好罢了。但有一点他说的对,他不被娘期待的出生,再多的爱也只是因为他已经出生。
端木徳淑伸出手指戳戳他绵软的脸颊,似是而非的叹口气:“你爹知道你是个傻的可怎么办啊,你记得,他要是不算喜欢你,你也别伤心,还有娘和祖母在。”
“……”
“你爹就算不喜欢你也不能怪你爹不对,你看看你,娘不对,我们元宵最乖了,爹爹怎么能不喜欢我们呢是不是?”
元宵闭着眼不闻不听不看。
“娘给你唱首歌哦……”
戏珠、明珠、已经习惯了小少爷的不寻常,府里的下人们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也见怪不怪,夫人少少夫人都不在意,她们尽心伺候着便是。
……
田间的麦穗炸开了第一朵成熟的金花,城外欢天鼓舞,四海一统的歌舞敲响了迎接英雄凯旋的第一篇赞歌。
宗之毅亲自带文武百官出迎,迎徐知乎率军回京,君主厚爱涌荡千里,厚封悬赏弹指一挥、加官进爵刻不容缓!几乎将炙手可热的徐知乎,不能等的推到了更高的风口浪尖。
郊外微风夹裹着热浪,徐知乎一身青衣不急不缓的从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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