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辉见状,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想打趣两句缓和一下突然沉重的气氛,但看向徐知乎时,不自觉的收住口,觉得说什么都是冒犯,最后,只是微微点头,赶紧带着兄弟们离开!
端木徳淑和堂姐妹们笑闹着走过来,明艳的好似三四月的太阳。
端木徳淑看到徐子智,眼睛顿时亮了起,他来接她了,心里虽埋怨他看的紧,但也知道他是怕自己再受了上次的委屈!他也不想想自己怎么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可心里清楚,他的心意是不一样的,连带着他的人也不一样了,如果……如果那样的事,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再觉得不好受,更不会回娘家,恨不得他再对自己凶一点,让自己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被揉进去才好!
端木徳淑想上前的动作,理智的应和着刚刚堂姐打趣大哥大嫂的话,仿佛丝毫没有想飞扑到子智哥哥身上的冲动。
徐知乎看到她神采飞扬的走来,神色瞬间温柔下来,今日应付过的人、喝过的酒都值了。
堂姐妹们看到站在月亮门外的男子,无论成婚的还是没有成婚的,嘴角都露出一抹善意的笑意看向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就像没有看懂,神色平平,
端木德容不禁感慨一句,嫁入徐家后果然不一样了,人都稳重了。
人的名、树的影,没有人敢过分打趣这对夫妻,又都是家里人,小时候惹了仙儿在祖母那都没有好下场的。
矜持的向姐夫、妹婿的方向恭身行礼,想到长辈们忌讳莫深的话,笑闹着推了推端木徳淑都先一步走了。
端木徳淑见四周没人,立即开心了跑了过去,今日大哥成婚有很多好玩的事:“那个花球被灯火一熏还能变色呢?真是太漂亮了……”
徐知乎陪在她身边,认她兴高采烈的讲述着今日的喜事。
老管家刚安置好瓷器,抬头休息的功夫,猛然看到姑爷和小姐要走出二门了,吓的急忙跑过来:“姑爷、小姐您这是要走,奴才这就去通知老爷夫人……”怎么能让姑爷、小姐自己走呢!不想活了!那可是姑爷!
端木徳淑随意的挥挥手,烛光照在她脸上犹如月光洒下的银河,神圣安详:“回去,回去,爹和娘还忙着呢,三天回门我们还要来,又不是稀罕的客,你也去忙吧,我们散散不就回去了。”
这怎么行?那可是姑爷,他又不傻今日来的客人半数以上是冲着姑爷来的,如今姑爷回府,老爷、大少爷、二少爷怎么会不来送送!
但看着小姐自家人的样子,笑容无所谓的神色,仿佛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随时任性登门,随时随意离开,她还是家中的小姐,是不用费心的主家。
老管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真的就这样站在原地,目送姑爷、小姐离开后去忙活了。
等端木夫人安置好所有宾客,送走需要客气的丈夫同僚,才发现少了小仙,顿时急的到处找。
端木瑞知道慢待了谁后,向来不怎么通窍的脸都沉了几分,也知道今日女婿酒桌上的恭顺给他做了多大的脸,不禁说了一句重话:“不知道在忙什么!人走了都不知道!当什么家!
如果是赵氏绝对不受他这一句,她今天忙的晕头转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此时却没有开口。
老管家听到动静,才想起这回事,急忙回正房去报。
赵氏听完管家的话后,无声的叹口气,突然又噗嗤一声笑了,看她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徐子智就是手眼通天了,在仙儿眼里也只是她的夫君,他们的你子女吧,能为家里着想不麻烦的事,就会自己做了。
哎,到底是她们把关系相差了。
端木瑞听到发妻笑,心底也有些羞愤,是啊,女儿是他们的,以后没事都会回来,他们还能每次都如此小心翼翼的恭着,先不说她们觉得别扭不别扭,女儿久了恐怕也好再登门!
……
端木徳淑没有做马车,马车由辞诡牵着远远的跟在身后。
端木徳淑挽着徐知乎的手,半仰着头,从抬起的指缝中看流泄下的光,所有的依恋都靠在他身上:“好看吗?”
徐知乎微微侧头,只能看到她如墨的发顶,圆润到发光的指间,那就是问他手指好不好了?
徐知乎自然不会那么傻,只是他的位置看不到她手里的光,可徐知乎仅仅想了一瞬立即开口道:“好看。”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笑弯了腰,没料到他会回答这么蠢的问题,笑着用手捶了他一下:“你看的见什么。”笨。
我看的见你,徐知乎这一句在脑中闪过,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看着她受了手,又扯着他的手臂围着他转圈圈。
徐知乎脸上的神色温和,很多时候她并不需要多少回应,就能自己玩的非常高兴。
他……希望她高兴……
……
云家的回门宴办的热热闹闹,但那也是端木府长子的盛宴,与端木府相隔甚远。
端木徳淑回了娘家,送走嫂子后,也就只有被自己娘戳着额头,一边帮着抻线,一边被数落的份。
“你说说你,我跟你说什么你就不听,你看看现在,我都……”
端木徳淑刚听个开头,脑袋立即扎在娘腿上,使劲扑棱:“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娘一说这个能说她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