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的本不想多说,无论是辩解还是怎样,都有指明嫂嫂在外与人争执的嫌疑,而且万一母亲不知道具体事宜,却因为自己口述知道了,岂不是更是麻烦。
她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现在心里还不舒服,更何况母亲这样的谨言慎行的人,如此被人戳脊梁骨怎么可能高兴!对大嫂也会多有不满!
何况,她……她……因为那个人也不想对嫂嫂太过苛责,虽然大嫂的某些行为跟自己行事不同,但她那人就那样啊……
青竹院内,明珠、戏珠见少夫人自己拿了外袍要出门,心里顿时一紧,要去做什么!
端木徳淑看着两人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明媚的笑容立即冲散了脸上的阴霾,犹如活过来的你画图,瞬间灵动起来:“这是干什么,都精神点。”还是解释道:“我去夫人那里坐会。”
婆母总会听说的,从她这里听比其她地放好一些,而且听明珠她们在外说话的意思,似乎方氏请大夫了,既然这样总会有人知道,何况这件事她也不会这样算了,回头定是要去楚府去讨个公道,让以后再张口就说她闲话的人掂量掂量可能承受的后果,也好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就是婆母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会不高兴,想到婆母一直以来对自己好,自己不单没有如了他的意报答她,就先闹了这样的事,若是自己在婆母的位置也定然不高兴这样的儿媳。
端木徳淑做好了会被婆母说教的准备,到时候她一定一句话不回,让婆婆说到高兴。
……
李岁烛哄着女儿说自己的心事,比如说分清好感和过一辈子的男人,别以后某种不切实际的事越积越多,弄的好像多离不开谁一样。
听到徳淑过来,李岁烛并不惊讶,抛开上辈子的成见不谈,徳淑算不上惹她讨厌的儿媳妇:“让她进来,正好跟我一起挑挑,给我们知慢选个什么样的女婿好。”
徐知慢脸色更红,端木家嫡长女是她嫂子,她就是再想得开也没有可能嫁给那个人,更何况她不是会乱来的人。
端木徳淑与婆母谈论了一个时辰的京中内外优秀男子,单个拿出来说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可是再看看她小姑,她又觉得这些人欠缺点什么,总觉不那么合适了。
李岁烛也是这样觉得,就连前世她早早看中的那位,此刻也多有不满,哎,万一命运不能改变,早去了岂不是又是麻烦事。
……
夜色蒙蒙,银光撒了满地,亭廊间的月光如飘落的梨花静谧安详。
徐知乎回来的有些晚,他刚接手徐府的事,重新查户人口,掌握重要人掌控的势力范围,重新布局各地私募人手、养兵炼营,都是从各大封地头上拔毛,目光他手里握着的昔日落魄贵族的势力,如今新政上都要调动。
宗之毅的野心也一点点暴露,没什么不好,他也不过是费些心,将这些人换个面目而已。
徐知乎看这小仙睡了,动作越加轻缓,从浴房出来,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折腾娘子的心情也有些缺缺。
但事实忍不住翻过身,想抱抱她,骤然看到她眼角的泪痕,脸色顿时冷了一瞬,前一刻的疲倦一扫而空!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利剑,锋芒顿现。
徐知乎目色深悠,慢慢的伸出手掌还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抹去她眼角未干的泪水,下一刻顿时起身,穿上外衣,出去审明珠、戏珠。
戏珠心疼小姐的不行,尤其是小姐临睡前偷偷在床上哭,她这心……恨不得立即跑回端木府去告状,让老爷夫人拎着扫帚打入楚府,看她们还敢不敢这样说小姐。
明珠见戏珠就知道哭,立即添油加醋的把白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通,好似她亲眼见了一样。
戏珠听着不断的点头:“楚小姐说的太难听了,少爷是知道少夫人的,少夫人真不是这样的人,求少爷明鉴。”不能怪罪小姐,少爷更不能现在问罪。
明珠附和,还不忘为小姐说情:“我们小姐顾念少爷,甚至没有回端木府哭诉,少爷要知道,若是被尚书大人知道,尚书大人绝对不会和出嫁善罢甘休的……”所以小姐为少爷放弃了什么,少爷也要知道。
徐子智见这两人越说主题偏的越离谱,挥挥手赶紧让两人走。
明珠心里顿时一阵没底,姑爷这是听见去了?还是不高兴了!有个心思不好猜的男主子,真是要命!
徐子智不会听信明珠、戏珠的言论,这两个人回话定然是有偏颇的,但想来排偏颇不大。
徐知乎负手站在书房内,看着窗外月色穿透竹林落在寸草不生的林地内,听着耳畔沙沙的竹声,思绪早已经飘远……
不一会,辞诡带着一个人影站在窗外。
人影平述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恭敬的恭身离开。
辞诡脸色难堪!谁给这些人的胆子!他们往少夫人身边放了人不假,可也不会事无巨细的去问,那成什么了!这些人也不会什么鸡毛事都报上来!
可给京中那些三姑六婆脸了,随意编排他们少夫人,编排他们少夫人就是编排他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