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徐知乎身边的臣子冻的瑟瑟发抖,都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回来,看样子还有的等,不能找个背风的地方喘口气吗!
“阿欠!”仗着身体年迈的史官,故意打了个响亮的鼻涕。
周围同样等待的受不来的官员们,瞬间涌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
史官客气但语气虚弱的推脱着没事没事,随后一行人,痴心的等着为首的徐子智顺水推舟的听见后感动于他们的诚信给他们个避寒的机会。
徐子智却像没有听见,依然伫立在寒风,巍然不动,犹如镇山之石。
两个时辰过去了,众臣本还有些不满,但看着徐子智依然微丝不动的立在风中,心中不禁多了丝敬佩,小小年纪对皇家如初忠心,对七皇子如此心诚,此等感天动地的品行,前些日子竟然有些怀疑十皇子之死与他有关,简直天理不容!
徐子智在寒风中吹了一上午,行有错,当身受之!昨晚惩戒了青竹院的下人,他也有不妥的地方,俗语称,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他最近是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吗!那他便该受着!
徐知乎怨恨自己昨晚不懂看人脸色,她那晚见到他时候明明笑的那样好看,眼中情意几乎溢满胸怀,若是自己当时没有……昨晚她定然热情……
徐知乎耳朵瞬间布上一层红晕,但寒风中几个时辰,别说耳朵,脸也早已吹的通红……
总之,徐知乎确信自己那时候若是处理妥当,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斥候策马而来,报——七皇子队伍已进入三里以内。
在场的人瞬间打起精神,翘首以盼雁国史上最幸运的皇子,最没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如今却天上掉馅饼,竞争者一夕死完,他自动有了资格。
说来,谁还记得这位皇子长什么样子,母妃是谁?可有什么爱好。
虽然这段时间宫中绝地三尺,连小时候曾经给七皇子身边的太监递过饭的寺人都问到了,也没有问出什么结果。
徐知乎依旧立在原地,不因七皇子不到失了恭敬,也不会因为他到来变了姿态。
后面的官员见了,对徐府这位小少爷更是刮目相看,心中敬畏更甚。
顺天府尹钱大人,心中更为敬佩,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宫中那几位皇子是什么损落的!本以为五皇子、六皇子一定有一场血腥的多位之争,然后再看三皇子、大皇子能不能丛中捡漏,或者被十皇子惊破眼球也有可能,谁能想到会是七皇子呢!
命啊!
……
宗之毅,皇第七子,谁能不说造化弄人!
这个位置他以为他要花费十年二十年才能纳入囊中,如今以这样意料之外的方式没有任何竞争力的落在了他手里,那老东西可有种吐血的冲动!
宗之毅骑在马上,一身墨蓝色的冬日交领长袍,五官线条刚毅,一双慵懒无谓的懒散眼睛,墨色的眉梢飞入发鬓,看不出任何杀伤力,但也不给人软弱好欺之感,天生的好相貌大部分来自母亲的遗留。
“殿下,马上就要进京了。”幕僚别有深意的看着远方依稀可见的城池和官道上显现的身影,他们在苦寒之地筹划多年,等的便是大军打入皇城的一天,谁能想到,如今不费一兵一卒,他们便再次踏上这片沃土。
本以为会心潮澎湃,真走到了这一步,心中却只有平静,能得正统传位自然是好,可也失了历练精兵的契机,有利有弊吧。
这些都是其次,只要七皇子登上那个位置,将来这些人有的是机会开疆扩土,前提是宫里那几位还在嗷嗷待哺的皇子,有机会还是送他们上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