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梦腿顿时有些发软,越发恐惧的时候越有急智,否则她也不会被派到少爷面前伺候,能成为最得力的大丫头:“奴婢去问问。”对,给她点时间她去问问……
徐知乎冷下脸,默认了她不合时宜的话,她在做什么还用问吗!这些个奴才还没有几天就开始给她做脸,不敢得罪了!
徐知乎心中虽然不痛快,但也欣慰院中的丫头婆子袒护她的心意。
轻梦急匆匆的冲进两位姑姑的房间里:“怎么办,怎么办,少夫人回来了没有?回来了没有!?”
徐姑姑有些急,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从端木府到徐府来回两趟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端木府不会如此自家姑娘才对。
轻梦急的想哭:“两位姑姑,快想想办法啊。”
梅姑姑猛然起身:“怕什么!原话告诉少爷,我们本也是为了想保全少夫人颜面,不想事情弄的太难看,少夫人却没有回来,我们还有什么为少夫人遮掩的。”
徐姑姑叹口气,这少夫人真是:“去说吧,想来是不回了……”少夫人可别忘了她可是高嫁!
……
如果可以,轻梦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可现在不得不去,少夫人怎么会没有回来呢,轻梦都要哭了,少夫人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她都要吓死了。
徐知乎看眼进来的轻梦。
轻梦深吸一口气,恭敬的上前,恭身,前一刻做好的心里建设,此刻针对上少爷瞬间土崩瓦解,眼泪险些掉下来:“回少爷,少夫人回娘家了。”说完轻梦普通跪了下去。
徐知乎仿佛没有听懂,不可置信的看着轻梦。
轻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徐知乎心底猛然有一团火升起!回娘家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好好的她为什么回娘家!她什么意思!
徐知乎却异常平静的慢慢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轻梦更怕了:“回少爷,快……快一个时辰了……”
所以刚才才吞吞吐吐,一直都心神不宁,不是少夫人在闹脾气而是少夫人走了,而这些奴才没有一个人通知他这件事!
好!很好:“来人。”
无思脚软的进来,内宅没有小厮,女主人会不方便,只有她们:“少……少爷……”
“把辞诡叫来。”
轻梦闻言急忙跪着向前两步:“少爷,少爷梅姑姑也是为了少夫人好,梅姑姑以为少夫人一会……一会便回……”轻梦看着少爷扫过来的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清冷的让人心寒。
无思再不敢耽搁,急忙去请辞诡……
一刻钟后,青竹园所有当值的下人、姑姑,除少夫人的人,其余自作主张者一律手板而是,丈刑五下!带头自作主张这,丈刑十下!
青竹园瞬间灯火通明,无人求救哭嚎,观礼的人也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忽悠,默默的感同身后的看着。
受刑的人依次上前,悄无声息,除了板子打在肉上,实在受不住的人发出几声痛苦的声响,整个院内寂静的可怕。
端木大姑姑带着自己的人站在观礼戒错队伍的最后面,据说她们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懂青竹园的规矩才免过这一遭,以后若是跟青竹园的奴才一样犯这样的错误,也要一起受刑。
梅姑、徐姑两位掌院被搀扶着出来。
端木大姑姑心陡然一紧,这两位可是姑爷的奶姑姑,都是姑爷身边的老人,掌青竹园一方大权,姑爷说打就打,这也太不给两位老人家颜面了。
端木大姑姑不禁心寒,这青竹院、姑爷,怎是如此行事的:“太令人伤情了,姑爷怎么可以这样……”端木大姑姑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
旁边青竹院观礼的老人,无声的抬头看向少夫人带过来的人,脸上没有意思寒不寒心的意思:“这位姑姑此话诧异,身为奴婢私自做主不告知少爷该上报的事,自然该受罚,做下人的还能为主子做主不成。”
“两位姑姑也是想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啊,万一少夫人回来了,不就省了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口角……”
那人默默的移开目光,摇摇头:“那是下人自以为是,如今推测失力自然该罚!”
周围的观礼的人均默默点头,都没有觉得青竹院劳师动众,下如此狠手有什么不对。
端木大姑姑身体微颤,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她们以后也极有可能为一些能求情的小事被青竹院的规矩责罚,动不动还要打板子!
徐姑姑年事已高,走了没两步便昏了过去,众人无一丝慌乱,有条不紊的将老人家抬回了房间。
端木府陪嫁的丫鬟婆子,看着这近乎清冷的一幕,心里都有种兔死狐悲想回端木府的冲动,青竹院莫名让她们觉得可怕。
而且……而且这只是她们小姐跟姑爷之间小小的一次任性,便连累这么多人受罚,总觉得……总觉得……